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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瑜挑眉:“夸我的人,请你喝几杯。”

傅泱拒绝:“不了,你一喝就变态。还是我请你吧,吃饭,不喝酒。”

天气转凉,临水小岛的气温比城市里要低两度,入夜后需要添一件外套才行。

张芝芬开始整理主人家的冬衣。

厨房里的砂锅咕噜咕噜开着,张芝芬关上门,中药味儿飘出来,很快又被隔绝。张芝芬看了眼时间,关小火。把熨好的衣服抱上楼去,按照颜色,一件件挂好。

衣帽间很大,左边是时少爷的,右边是云小姐的。

张芝芬下楼,才敢接起电话:“你爪子哦?时先生的女朋友要睡瞌睡老,我怕吵到她,电话调的是静音,你喊啥子嘛喊。”平时称时瑜“少爷”是跟着管家喊的,大家都这么称呼老板,不过和姐妹儿聊天时张芝芬都是用“时先生”来称呼。

时家这个传统土是土了点,但主人家人都很好,没有旧社会那种高姿态,大概就是念旧了点。

“你不晓得说?时先生上个月就搬回来了。哎呀你莫催我嘛,我周末休息就走你那边去,这边进出都是直升飞机,不方便得嘛。而且我这段时间走不开,时先生的女朋友,就是那个蒹蒹,她身体不好,我要帮她熬中药。”

“就是,有钱人也辛苦得很,我经常看时先生加班到半夜,两点多还在跟老外开会。就是老外,讲的都是外国话,叽叽呱呱的听不懂,反正就是黑能干。”

“也不晓得这些有钱人挣那么多钱又不花干啥,有天晚上喝醉了回来倒在沙发上,我看着都心疼哟。”

“不得走,哪可能哦,时先生给的工资是别个的两倍。我一个月拿两万二,有时候帮忙买菜找零人家都不要,你算一哈嘛。不招人,岛上都有十几个了,还不包括那几个开飞机的。”

……

云蒹蒹喝了八天的中药。味道清清淡淡,不苦也不甜,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味儿。

但喝完后睡眠质量很好,天还没黑就开始犯困,夜里连梦都很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