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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师父不在了,他会把小姑娘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

可惜那姑娘到现在仍是下落不明。

飞机失事,不太可能有生还者,他心想人恐怕也是没了。

但是最近,他得到一个消息,那个女孩三年前没有登机。

管家说:“世界这么大,人海茫茫,要找到一个人不容易,而且那小姑娘回国后没来找您,会不会是压根不知道老先生跟您结亲这事儿?”

时之礼也有点怀疑,会不会是师父没告诉孙女这事?但这种可能性很低。师父当年是很器重他的,而且他老人家一言九鼎,儿孙的婚姻大事,应了就不会轻易反悔。

“师父那小孙女常年生活在国外,很有可能讨厌包办婚姻这种事,也有可能在刻意逃避。”时之礼仍抱有一丝侥幸心理。师父的一生是个传奇,却一次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到最后还要落得个无后的下场么。

“如果是这样,那咱们还找不找?”管家说。这人要是还活着,亲人都不在了,孤零零一个人,未婚夫年轻有为,没理由不来找时家找人。除非人家压根不想来——或者,人已经不在了。

管家没敢说出这个假设。

时之礼遥望远方那座与世隔绝的小岛,想到时瑜带回去的那个小姑娘,突然问:“师父的儿媳妇是哪里人?姓什么?”

管家说:“苏老先生的儿子是在国外登记结婚的,不好查。苏老先生当年离开上海时卖掉了所有的不动产,当年特殊时期,跟苏家熟悉的人也大多移民海外,剩下的也都没再联系。”

“你查清楚了吗?”

“找了几波人去,都无功而返。而且,最近貌似有人刻意破坏,像是不想让我们查到,知情者的嘴突然都严了起来,当年的老照片也被人买走了。”

时瑜回家的时候,云蒹蒹正在书房里备课。

她刚起床不久,还没来得及换衣服,伏案忙碌时低垂着脑袋,耳朵里塞着耳机。一边听课,一边用手指当尺子,一行一行做着笔记。

时瑜在她身侧站了很久,她很安静,认真的样子看上去世界都静止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