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腰有些僵,稍稍抬起动了一下,虞重锐滑了过来,我再想躺下去就只能压在他身上了。
我索性支起身让他平躺,一低头就看到他的脸正在我下方,双目微阖一动不动,十分乖巧任君采撷的模样。
那个……我们俩都已经私定终身了,我如果偷偷亲他一下,应该不算轻薄逾矩吧?
谁叫他醒着的时候都不肯亲我,那我只好趁他睡着讨回来。
我撑着摇椅两边的扶手,俯身下去凑近他,眼看快要碰到了,突然手底下一滑没撑住,整个人扑在他身上。
亲是亲到了,就是……门牙磕得有点疼。
虞重锐也被我压醒了,我好不尴尬,手忙脚乱地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奈何摇椅不好着力竟开始晃荡,一晃荡我就更加难爬。
忽然间天旋地转,我们俩换了个个儿。
这么小的摇椅,他是怎么翻身起来的?
未及开口,他的手覆在我脸上,盖住了眼睛。
起初是轻轻的一触,试探过后,举兵压境。似狂风暴雨席卷而过,勾连缠绕,搜刮殆尽,不容半点保留退缩。他又咬我了,微微的一点痛和麻,大概这就是欲念的邪恶之处;但是又激越而欢喜,让人甘愿被它俘获驱使,欣然沉沦。
我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我听到他压抑的呼吸声,近在耳畔,就算他此时把手拿走,我也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笃,笃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