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子射这才回头看我:“你找我?”
“上回你给我开的药方弄丢了……”我支支吾吾地说,“麻烦你给我再开一遍吧……”
“不是虞重锐收起来了吗,他收的东西还能弄丢?”邓子射了然道,“不好意思去找他拿?”
我没有不好意思,我好意思得很,是没机会……
他带我到门房,从给客人拜访记名的册子上撕了一张纸,一边写一边说:“婆婆在洛阳水土不服,明天我就送她回去了,一来一回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着点,等我回来,我在南市的铺子也能敲定了,有事你自可去找我。”
我问他:“你的药铺叫什么名字?”
“余巧堂。”
我觉得这名字有点奇怪,不像药店医馆。“何解?”
“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
凤鸢连成语都经常说错,诗词曲赋就更没看过了吧……
我委婉地说:“你弯弯绕绕藏得这么隐晦,我觉得别人可能……领会不到。”
邓子射笑了笑:“说不定人家哪天心血来潮去读诗,突然发现了,岂不是意外惊喜?”
我不知道该羡慕凤鸢,还是替邓子射惋惜。你喜欢的人却偏偏不喜欢你,这真是天底下最没有办法的事情。
我心里忿忿地想,要是虞重锐喜欢的人也不喜欢他就好了,让他也尝尝这种难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