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厌的个头像他爷爷,长得高,站着跟株竹子一样,又高又挺拔。可这脾气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又倔又硬,跟臭水沟里的石头似的。
楚仲达大怒,“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楚厌觉得厌倦,作势要关门,“不是我找的事。”
楚仲达又说:“不是你找事你也揍了人!我送你去部队锻炼是为了让你揍人的吗……”
“砰!”
话没说完,门板已经关上,叫楚仲达吃了一鼻子灰。
楚厌这样的消极态度惹恼了他,楚仲达在门外咆哮道:“你收拾收拾,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明天就给你丢部队里去!——喜欢自闭是吧!张姨你去找把锁来,把他门给我扣上!”
任凭楚仲达在屋外暴跳如雷,楚厌只当是耳旁风,他一点也无所谓。
他看着桌上已经不能再用的手机,躺在床上继续想,池念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边极少有惊喜出现,一个失忆忘了他的母亲,还有一个从来听不进他解释的父亲。
她是他余生所有的向往。
她不可以随意地对他、对任何男人说这种话。
可在这一瞬,他如此迫切地希望手机能开机,他给她打电话,听她软绵绵的声音,问她她说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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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仲达说到做到,第二天一早,楚厌就被塞到了锦城某个部队里。
过了两天,鲁景辉和孙巍然也屁颠颠地来了。
“厌哥,我俩够兄弟不?”
鲁景辉还是第一次看楚厌眼里有几分迫切,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都是兄弟,你也不用太感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