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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怀谨的脾气性格,花独鹤曾经告诉过她。他这人生性豪爽,为人仗义,最喜欢帮人解难成人之美,也最不会拒绝人。年轻时慷慨豪爽,挥金如土,亲朋好友知道他这个性格,但凡谁家有个难事儿都会来找他帮忙,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会来打秋风,他统统来者不拒。

国公府之前荣耀时,这样子当然没问题。可家道中落后,他还是这样子,家底怎么能不亏空!

见娇心底直骂他糊涂,她深吸一口气,越发感觉要想将国公府这盘死棋救活,还真得费一番心思!

她想了想,拍了拍周守慎的胳膊,示意他在一边坐好,而后转移话题,笑意盈盈地看向周怀谨。

“父亲,儿媳听说前儿东大街翰林院编修王大人辞了官,一家子要回镇江老宅了?”

“是有这么回事儿,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周怀谨不解地问,换了话题他说话也轻松了许多。

见娇揣摩着他与荣昌郡主的脸色,稳了稳心神道:“儿媳听闻王大人离京主要是因为他母亲病重,所以急于将宅院出手,价钱比平时低了许多。儿媳想,如果这时我们将宅院买下,定是最划算不过的了!”

“我们是书香门第,不做那落井下石之事!”荣昌郡主白了见娇一眼冷冷道。

见娇瞧着她没有半丝儿笑容的脸,心中腹诽明明是个美人儿,偏偏是个冷美人儿,说话的时候多笑笑难道会长皱纹?可心中再不喜欢看她的脸色,但她知晓她是长辈,她总不能失了尊重。

于是又道:“母亲此言差矣!王大人为官清廉,虽不得圣心,但在读书人中口碑却极好!倘若这时候我们出手买了他的宅子,再多出点路资给他,他定会感激不尽。”

周怀谨沉默不语,见娇又挪了挪膝盖,面朝荣昌郡主而跪。

“母亲出生高门,目光在娇之上,定会往长远考虑。守慎身子会好起来的,往后您还可以抱孙子孙女,用此举得王大人门生的好感,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