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又复了自持与冷肃的作风。许鹿鸣其实一直看不懂这个男生,忽而是那种家教优越、讲究高冷的优异少年,忽而又像现在,莫名斯文败类,一抹诉不清的凛然孤索,叫人奇怪的心疼。
许鹿鸣就岔开话题:“今晚你是在跟人相亲?为了保护你那个女朋友,所以叫我来当挡箭牌的?”
钟洲衍听了几分反感,反问:“差不多。你想试一下被安排人生的滋味吗?”
有钱人家相亲原来这么早,许鹿鸣茫然摇了摇头。
许鹿鸣没有被人安排过,相反,她的人生是不被筹划的。因为打小成绩差,司马达对她从来没有要求,家里司马益曹可妍他们考试不好了,爸爸会责怪说:“看看萧萧姐姐,你们要像她学习!”
但许鹿鸣考差了,司马达只会笑呵呵:“好好,没事没事,鹿鸣尽力就好。”都不说叫她要跟谁学跟谁比。
初中上完,自然而然地去了职高,等职高二年级念完,出去社会实习,以后就找个自己喜欢的工作去打工,自食其力。
她倒是想体会一下被安排的感觉呢。
许鹿鸣就答说:“没机会尝试,每个人也不一样。”
女孩的脸颊在夜色中柔光,嫣红唇瓣,烟火凡尘,莫名叫人豁达。
钟洲衍生出奇怪的兴致,挑眉问道:“你家几口人?这衣服不是你的,鞋子也不像是你穿的。”
眼睛跟嘴一样毒辣的家伙,许鹿鸣坦率咬唇:“六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