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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平静的日子没能持续多久,那是一个寒冬,一大群人冲进那个两口之家,他们把熟睡中的男人从床上拖下来摔得鼻青脸肿打得遍体鳞伤,他们几乎砸烂了里面所有的东西,然后把男人绑着带走了。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最后什么都没能挽留下来。

不久之后传来了男人的死讯,说是意外,女人当场就疯了,然后跳到了那口井里去。

当时女人正怀着七八个月的身孕。

之后村子里就开始发生怪事了。

每当村子里有新生的婴儿,生下来全都是只有骨和皮的死婴,还有无数的水蛭从那被吃空的幼小身体里爬出来……看到那情景的人,胆子稍微小的都被吓出了病。

后来有人说晚上看到了很多水蛭从那口井里爬出来,有人说那个女人阴魂不散要绝这条村子的后,又有人说未能出生的婴儿怨念太重成了婴灵……众说纷纭,也没有定论。

再后来,大家一起把那口井填了。

“把井填了之后就再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了,”赵德说,“只是从那时开始,那块地种什么都成活不了,就一直荒废着。”赵德说。

楚辰想起了那个在荒地上见到的女人。

水蛭吸血维生,是用别人的命来保自己的命,但这就是它们的天性。

在女人的眼里,或者那些带走她丈夫的人也不过像水蛭一样。

回去的路上,楚辰又经过了那片荒地。

不过他没有看到什么女人,只看到了自己的爷爷。

“爷爷,你在这里做什么?”楚辰走了过去。

“想起了一些事,我曾经有个朋友住在这里。”楚辰的爷爷声音始终是冷淡的。

“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楚辰问。

“不会再回来了。”爷爷转过了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