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风道:“我对付墙里的人,那个老婆婆交给你了。”话音未落,他往腰间一抽,抽出一柄软剑,同时脚尖轻点,一跃到一面残墙前。

黎风手中软剑薄得就像一张纸,被风一吹就悠悠的摇晃,却直直的插进了墙砖中,仿佛那墙砖是豆腐砌成的一样。

只听一声惨叫,被黎风剑插入的地方喷出了鲜血,墙体倒塌,一个穿着极其讲究的锦衣华袍的光头和尚惨叫着从墙中窜了出来,右手捏着的针脱手而出,朝着黎风飞去。

黎风的剑往上一撩,剑切过和尚的胸膛,从和尚肩膀处出来,带出一阵血花。血花像暗器一样,朝着和尚打出的飞针撞去。和尚满目迷茫的倒地,仿佛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何突遭厄运。黎风收剑,飞针这时候才一根一根的掉落在地上。

在黎风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苏梦枕一边在叹气的同时飞快的说了一句“帮他”,一边飞身略出,一柄刀身像绯红的琉璃般流光溢彩,美得如同绝世女子般的刀从袖口滑落到他手中。

苏梦枕毫不犹豫的一刀朝着那裹着破旧毯子瑟瑟发抖的老婆婆劈去!

他苏梦枕从不怀疑朋友!

老婆婆双目惊骇得鼓起,将身上破毯一掀,破毯朝着苏梦枕迎面扫来!

苏梦枕感到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脑海里立刻闪过一号人物。

祁连山的豆子婆婆!这是祁连山豆子婆婆的“无命天衣”!

“无命天衣”剧毒无比,只要略沾上,就会浑身溃烂,苏梦枕却没有退让。他手中刀锋一闪,一闪就是几道、几十道甚至上百道刀影,那刀影仿佛绯红色的雨丝,与屋檐外的大雨一样细密。

黄昏细雨红袖刀!

凄艳诡谲的刀影和“无命天衣”正面撞上,“无命天衣”立刻被如雨幕般的刀影撕成了碎片,那残碎的布片连同“无命天衣”的腥气一起,被刀气吹得老远,半点未粘到苏梦枕。

而豆子婆婆惨叫一声,被自己“无命天衣”的碎片击中,即使她服用过解药,也疼得不轻。

但很快她就不疼了,应为苏梦枕的刀已经切下了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