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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房门,摸了摸头顶。

“玳瑁国的一位使臣死在了别院里。”

“啥?”他手上一个用力,脑门上最后几根头发终于阵亡,他低头看着手心这几根夭折的头发,颤抖着双唇道:“叫上裴大人与苟大人,马上赶过去。”

陛下虽然暂时不想见玳瑁国的使臣,但使臣死在别院里,那就是涉及两国的大事了。

到了别院门口,张硕看到了同样形色匆匆的京兆尹,想到对方比自己多不了几根头发的脑门,张硕深深叹息一声。

总是操心的人,头发少啊。

裴济怀大步走进内院,见玳瑁三皇子也在,抬手取下腰间的佩剑递给属下,上前行礼道:“下官大理寺少卿裴济怀,见过三皇子殿下。”

“裴大人请不用多礼。”贺远亭神情疲惫:“来人,带裴大人去现场察看。”

裴济怀进门看了一眼现场,见桌上有一封死者留下的绝笔信,戴上蚕丝手套,打开了这封信。

一看信里的内容,他顿时皱起了眉。

什么叫自知得罪了卫将军,无颜面对家国,愿以死谢罪?

这封信看似在忏悔,但是看完这封信的人,只会觉得花家人咄咄bi人,只是说了两句不好听的话,便把一国使臣bi死。

他把信叠了起来,抬头看了眼横梁上的上吊绳,几个翻身跃到横梁上,看了眼挂绳子的地方,又翻身下来道:“三殿下,横梁上划痕紊乱,说明死者临死前,有过挣扎的迹象。”

“这是何意?”

“并没有什么意思。”裴济怀道,“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死前太过痛苦,会挣扎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