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说实话?

“说呗。

“小茉莉这种姑娘,就像某种玫瑰,特娇贵,既挑温度,又挑湿度,没那个条件就养不活。”韩渔咂了一口酒,“我倒不是说她不好,我就说句客观的。这么单纯的小姑娘,既怕磕着又怕碰着,跟她过日子会很累的。”

“我就喜欢单纯的。”

“可能你上辈子欠了有钱人的钱,活该这辈子被富家小姐给治得死死的,一个这样,两个还是这样——你还能怎么办,受着呗。

贺冲的酒喝得很急:“我有时候真觉得自己是高攀了,我什么也给不了她。

韩渔“啧”了一声:“打住打住,这种酸话我真不爱听——说句公道话,厂子这事儿不见得是周家捣鬼,你跟小茉莉还没暴露呢,周家找你麻烦干什么?与其在这儿喝闷酒,你不如去问问那些违约的人,是不是被人给收买了。”

贺冲顿了一下,笑了笑说:“韩老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人还挺靠谱的?

韩渔:“滚。”

贺冲在酒吧的值班室将就了一宿,第二天又去了一趟工厂。

贺一飞跟贺正奎还在做最后的争取,但那些人铁了心就是要违约,一问原因,却都支支吾吾的。

很明显,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要么是竞争对手,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