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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军都是些死人似的怪物,哪里知道痛。

忘了何时何人曾说过的话突然闯入脑海。

连同昨夜遇到过的那两个长夜军一块,刺激着林渊脆弱的神经。

昨夜那两个长夜军,他们一个审讯手段狠辣,叫人发指,一个浑身是伤,却状若常人。

在这一刻之前,他还是无法将他二哥的女儿——林安宁的同胞姐姐林歇与印象中的长夜军扣在一起。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像是能联系到一起的存在,然此刻,看到林歇没事人一样走到他面前,昨夜那两个长夜军的模样便越发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林歇和他们是一样的。

林歇能做到忍受身体上的不适,把自己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也能面不改色,将人活生生开膛破肚,让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可谁也不是天生的金刚铠甲、刽子手。

谁又知道林歇为此熬过了多少磨难。

二哥当年拼上性命助他脱身,他自以为将二哥的孩子当做了亲生骨肉,便是害他受尽折磨差点丧命,又害林安宁坠湖的林歇,他也是不计前嫌接回了府中,虽不曾亲近,可好歹是养着了。

侯府的日子便是再差,那也比寻常百姓人家好上千倍百倍。

可却不曾想,这不过是他可笑的自以为是罢了。

林渊一夜未睡,才从皇帐出来,就赶来此处。

若在往常,他体能充沛绝不至于露出疲惫的神色来,可如今却是一脸的憔悴,叫人心生不忍。

先前在皇帐里,陛下还以为林渊是因为过于担忧妻女才会如此,心下有感,便在重罚他后又将他留下,好生安抚了,才让他出来。

现下见到林歇,从她身上察觉出长夜军的影子来,林渊的神色便更差了。

林歇看不见,却因陈晋不曾给她扎上银针,而能jg准确定林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