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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她也就发现了自家侯府有多不成体统。

诚然他们这些做主子的可以随心而为不用守那些他们不喜欢的规矩,可那些下人又有什么资格这般放肆!

被闯了屋子的林安宁直接便叫人把那二等丫鬟绑了扔柴房,还叫贴身丫鬟彩衣去告诉管事,明日便将人给发卖了,他们侯府容不下这等敢擅闯姑娘屋子的下人。

等人都退下,林安宁也从bào怒中恢复冷静,她坐在chuáng上低着头,双手jiāo握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彩衣回来看到林安宁这副模样,还以为她是被气坏了,就连忙倒了杯热水来。

林安宁接过热水,没喝,只让彩衣下去。

屋里又一次只剩下林安宁,半响,她迷茫而又困惑,自言自语一般低声呢喃:“她既是这样重情重义,当初为何要害叔叔?”

……

夜过三更。

夏媛媛屋里候着的婆子毕竟上了年纪,忍不住打起了盹,那些丫鬟则在侧屋候着,看不到主屋的动静。

坐在chuáng边的林歇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了屋外,正好听到了一支巡逻的护卫从院门口走过。

因事发突然,如今将军府到处都是护卫巡逻,以防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林歇没就这么走出院子,而是拔掉银针跃身上了屋顶,绕过下头的护卫,出了将军府。

林歇一路从镇远将军府到长公主府,才一落地,便听见四面八方有急箭破空而来。

林歇脱下外袍,转身间便将那些夺命的箭矢席裹入衣,再用力一挥,箭矢反she,四面八方接连传来扎入皮肉的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