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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艺课的先生对林歇也是青眼有加,只因林歇那一手琴技是曾在烟花之地假扮丑丫头时学的,教林歇琴艺的是当时最有名的艺伎问琴,问琴心善,看林歇面丑,怕林歇日后无以为生,便教了林歇一技傍身。

林歇离开时也替问琴赎了身,还带回了京城。

问琴因此感激林歇,教授之时更是倾囊相授。

因此对于林歇被下人欺ru一事,爱才的琴艺先生也没有袖身旁观,他先是任由梅班学子们上课时间跑了出去寻人。后又去找了西苑的苑长,说那丫鬟连自家主子都敢欺ru,现还在书院内待着,很难说她会不会伤害书院内其他的学生,最好还是快些把人找出来抓住。

因梅班学子也有不少姐妹在书院,这件事就这么传了出去,看到廊下时不时就有穿着院服的姑娘奔跑找人,坐在课室内上课的别班姑娘们也有些按捺不住。

最后苑长同意了琴艺先生的话,于是整个西苑都沸腾了起来,众人都找起了北宁侯府大姑娘今日带来的丫鬟。

参与其中的人倒也不全是感同身受义愤填膺,更多的人,不过是觉得这样的热闹有趣新鲜罢了。

“怎么会变成这样!安宁姐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君葳听闻此事后赶忙就去找了林安宁。

把林歇关机关楼的主意是君葳出的,但是很多地方都是林安宁去做的,甚至他们都安排好了寻个理由让机关楼今日无法开放,更让林歇的马车在今日下学后先行回府,不用等林歇,好让林歇一个人在机关楼内好好关上一晚。

谁知不过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林歇就出来了,还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整个西苑都帮她寻起了人。

林安宁握住君葳的手,安抚道:“不怕,我警告过那个丫鬟,她不会把我们说出来的。只是……”

只是北宁侯府奴大欺主家风不严这顶帽子,怕是逃不掉了。

林安宁抓住君葳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胆子大脾气大,有什么事情若是直接找到她头上,哪怕是像那天那样被人当做林歇的替代品来戏弄她都能忍受,可北宁侯府是她的软肋,也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一想到因自己的一时任性给叔叔婶婶惹来这样的名声,她就后悔得心脏都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