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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去了两人一起去过的那家旅馆,那老头听她说不住店,只是打听人,冷冷地说没见过他。

她担心他骗她,蹲在宾馆门口,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

z城还在下雪,零下七八度的气温,彻骨的冷。

她没戴他送她的耳套,冰冷的海风刮着耳廓,钻心的疼痛让她在某种程度上,转移了心里的绝望和无措。

比这更艰难的事,就是想他。

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比如现在。

他一个人,过得怎么样呢。

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出门晒太阳,有没有像他邮件里说的那样,每天去医院治病,听医生的话,好好吃药。

她多想告诉他,抑郁症是要多晒太阳的啊,要看一看太阳,才会觉得人生有希望。

n城和z城,或雨或雪,都没有太阳。

这一刻她甚至想着,还好他不在n城,去了别的城市。

或许他在的城市,和n城和z城不一样,或许他在的城市,有阳光。

等等……

还好他不在n城。

她怎么能肯定,他不在n城?

张蔓忽然抬起头。

他在邮件里说,他会去别的城市治病。

她自从看到他的邮件开始,就坚定地认为他是去了别的城市。何况那次去他家,邻居说他拎着大旅行箱出了门,更是让她的思维再一次固定。

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天在警局里拉的资料,资料里显示,他没有任何飞机、火车的出行记录。

不可能。

如果他想让她彻底找不到他,肯定会去很远的地方,那又怎么可能会坐汽车。

这种没有效率又慢速的方法,他不可能会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