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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自以为是地想要拯救他,不对,是利用他来缓解自己的心理问题,他压根不需要,没有我,他也能过得很好。”

“是我自私自利,最后连累了他。”

“我说我不想被丢下,但是我把他丢下了。”

陈嘉:“是吗?我看他爹自己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儿子,就算知道,没有你做保证,韩鹤能让他进门?”

说是这么说,但陈嘉也清楚,事无绝对。

韩魏不成器,韩鹤再找继承人是必然,找来找去,谁说就不会注意到韩魏的前妻。

但这些没发生的事谁说的准。

比起韩鹤千里迢迢跑到边境去找谢岫白,再赌一把基因的奇迹,期待歹竹出好笋,那落迦屠杀白沙星时,谢岫白和那落迦一见如故,最后跟那落迦跑了的几率都大的多。

反正他要是韩鹤,他绝对不会赌。

林涧摇摇头,太阳穴阵阵鼓胀,晕眩袭来,他险些没站住,扶了一把洗手台才站稳。

水龙头还开着,水一下被带起,泼的整个台子都是。

陈嘉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试探着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林涧?”

林涧好像没听见似的,完全没有反应,两个眼珠子跟沁水玉石一样,死寂沉沉,看着眼前雪白的洗手池,喃喃着听不清的话。

陈嘉感到点怪异,拧起眉,捏着他肩膀,用力把他转过来:“我都说了这不怪你,跟你没关系,不要再想了!”

林涧任由他摆弄,抬起头来,目光暗淡:“陈嘉,你太偏袒我了。”

陈嘉气笑了,反问:“你是我朋友,我不骗但你偏袒谁?再说了你这叫什么铁石心肠啊,人不爱自己还能爱谁,对自己好点有什么错?遇事少反省自己多指责别人你不懂吗?”

他是口不择言了,但林涧听完之后反应迟钝地看了他一眼,胸口起伏,眉心蹙紧,眼底的神情分明是痛苦。

他其实不怕陈嘉责怪他。

但他怕陈嘉一点都不怪他。

每次都是,谢岫白也是,好像无限包容他的错处一样,这明明就是他的问……

“你的狗爪子放在哪呢?”一道阴恻恻忽然的嗓音从背后响起。

紧接着,大力袭来,林涧毫无防备,刚习惯出水口的冰凉,突然被拉进一个温暖怀抱里,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一条手臂横过腰间,紧紧揽着,想把他揉进血肉的力道。

谢岫白目光冰冷,和浑身僵硬地陈嘉对视了一眼。

陈嘉仓促地解释:“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