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原感觉手腕的肉在消失,因为有冰冷的手指在摸着戳着评价着自己的骨头,他无法思考,没有力气,只觉得烈火焚身,不知道面前人是谁,是老师,还是宥工枝枝他们……

大人孩童的面容不断出现在眼前,闪现过脑海,疼痛,疼痛可以清醒,只有攻击面前这个人,才会获得痛苦。

又一次攻击被挡下,身前的人抽出眼睛上的小刀,所摩擦的痛意让他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想要放松下来的身子却因为他拿小刀在自己眉心作画,紧绷起来。

“你……不是席洲。”

“原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就是洲洲啊,你不喜欢这样子吗?可是洲洲喜欢啊,能不能满足洲洲啊?”

委屈恳请戏谑的声音落在耳边,让本就冷却的心更加坚硬,终原感到小刀刹那间捅向耳朵里面,没忍住溢出痛苦的声音。

……

……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里面的灯光亮起,有一间房传来尖叫声,让离得最近的秋纪陶率先出门。

扑克牌从自己的房间出来,走到席洲房门前,看到秋纪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玫瑰耳环在小玫瑰耳垂上,肯定不是他出了危险。

“小玫瑰没有穿衣服啊,不敢……”简单的转头动作,让他说不出来接下来的话。等来到这里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进到房间里面。

房间宽敞的中心有两个成年人那么高的水池,透明的水变成了血池,一丝一缕飘扬融化,将人砍断了身子藏匿在水里,灯光也不甘落寞破碎在血里。

小刀、白骨、断指、窟窿……席洲见证了每一场结局,青紫黑每个颜色都赢了,在他脸上冒出了拳头般大小的头,充盈的血丝规划着路线,露出血一般的眼睛。

生机、死气、一点可笑的活力是被碎冰刺破脸颊的皱眉,吓跑了沉睡,新旧交错的伤,不断有新的美人鱼嬉水。

模糊了人影,冻结了视线,席洲享受了颜色的变迁,心里也出现这一幕,红色……血液,可真是最美的笑。

不成人类,不是人类,没有表现出来的异样说明他们见多了这场景。桑走夜靠近,“好漂亮!里面的冰块太配终原了。”

“戏的风采。”姜姚枝对于这一幕似乎很感兴趣。

“这谁干的,把好好的一个人弄成这个样子,得多疼啊,还不赶紧把人救出来,终原从小就是个苦命人,你们几个当哥哥的还不多疼疼他。”简扶繁心疼地望着这一幕。

有人的视线早已经看向站在水池前浑身是鲜血的人儿,席洲转过身,干涸新鲜的血液叠加,他双手背过身后,手链发出的铃声让秋纪陶看去,唯有手链上没有沾染上血迹。

是席洲。

他不会让自己觉得漂亮的东西沾染上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