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鹰道:“战争乃人世间冷酷无情的事,不轻松点怎行。”
宇文朔道:“起行之前,在下还不住问鹰爷,如何有把握闯过北帮的拦截,到现在方晓得当时问得多么可笑。”
龙鹰诚恳的道:“你老兄肯随来,庆幸的该是我,如非得你一言惊醒梦中人,早葬身三门峡。”
宇文朔洒然道:“天下间岂有能置鹰爷于死地之人,在下只不过锦上添花。”
龙鹰若无其事的道:“小弟被人杀死过两次,无瑕正是第三个有资格干掉小弟的人。”
宇文朔大为错愕。
两人坐在靠窗舱的大圆桌处,窗外晨光煦煦,江龙号走在河面辽阔、水势平稳的河段上,窗外美景层出不穷,两侧或是青松倒挂的悬崖,或是绿柳如烟的堤岸,远处群峰挺秀,林薄郁葱,令人胸次豁然,情奔大地。
过三门峡后,他们进入属海河水系的大河下游流域,支流众多,敌人把握江龙号的行踪绝不容易,休说再一次埋伏截击。
龙鹰道:“小弟答应过宇文兄的,绝不食言。事情须由东晋时代的边荒集说起。”
宇文朔双目奇光闪闪,全神聆听。
龙鹰一觉醒来,已是日落西山的时刻,睡足三个时辰,如不是向任天拍门唤醒他,可睡多一个、半个时辰。
龙鹰请向任天在一边的椅子坐下,自己则坐在榻缘,伸个懒腰道:“许久没这么安眠过。”
向任天微笑道:“我也许久没试过这般神舒意畅。”
龙鹰竖耳倾听,道:“晚膳开始哩!”
向任天道:“我是代表兄弟们来唤醒鹰爷,到楼上吃晚膳,顺便和鹰爷商量未来的屠田大计。”
龙鹰欣然道:“我们两方合一的组合,乃无敌的绝配,只要能重夺洛阳,让南方的援兵可源源北上,把北帮的势力斩为两段,我有信心单凭我们的江龙号,采取神出鬼没、打完就跑的战术,可重创北帮的水上战力,时机来临,更可奇袭北帮在河套的根源之地。咦!谁在甲板上动手过招?”
向任天答道:“是众兄弟架着太少去试招。好从太少的身上,窥见田上渊厉害之处。”
龙鹰拍额称许,道:“想得周到。”
向任天道:“到幽州后,我可在对付突厥人一事上,助鹰爷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