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奶奶的。
自己究竟在何处出了岔子,给她抓着。
无瑕和他的情斗,仍是局限在他俩之间吗?还是已是台勒虚云一方公开的秘密?
如他先前所想的,自己抵达西京时,无瑕尚未应霜乔的央求,亲身出马对付“范轻舟”,因事实上无此必要。
笼络或收买“范轻舟”,令“范轻舟”为他们所用,讲利害便成,乃水到渠成之事,因“范轻舟”和田上渊已成“一山不能藏二虎”的绝局,非任可力量能化解。
在这样的形势下,无瑕何用多此一举,牺牲色相?
显而易见的道理,他偏在此刻才想得到,是否被她的“香榻”启发?
想法虽然荒诞,却非无稽,而是得更深刻的道理支持。
“万物波动”。
当年在大荒山,与万俟姬纯找寻“大汗宝墓”,遍搜不获,苦无办法下,龙鹰灵机一触,于没办法想出办法来,就是像嗅到因杀人无数而沾上“血腥”的刀子般,嗅到被屠杀的筑墓匠工被杀时的波动遗痕。
“血腥”非是气味,嗅得到亦非贴切的说法,只是很难找到更好的形容。
实情是刀子是一种波动,人的情绪也是波动,人被杀时,比平常激烈百千倍的情绪,会以波动的形式嵌入刀子的波动里去,被“记录”下来。
凶地、凶宅闹鬼,或许是这么的一回事。拥有灵觉者如龙鹰,会生出感应,例如鬼声啾啾,甚或生出异象。
在平常的情况下,不可能发生这种事,但较有可能的,就该是眼前的榻子,因那是人每晚躺三、四个时辰的地方,解除了防御,进入神秘的梦乡,与榻子的波动浑融无间。
是否真的是这样子,龙鹰无从判断,只知瞪着无瑕的榻子,确想到一些以前没想过的东西。
别人是睹物思人,他是睹物知人。
无瑕若确是秘族珍罕的“种女”,精通精神异术,拥有如这般的奇技,他绝不以为异。
秘族自有一套在大漠生存、与生俱来般的本领,能人之所不能。
又想到,若无瑕刻下在榻子上,肉体横陈,自己能否抵受得住诱惑?
心现警兆。
难道无瑕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