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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信心十足的道:“绝不会出现公子所害怕的情况,眉月既不会丑得令公子没法生出爱意,也不会对公子没有吸引力,反之该是公子没法抗拒的。哈!这就叫姻缘天定。咦!”

三人目光同往远方投去,地平尽处隐见一点异芒,闪烁不定。

万仞雨道:“那不是洱海的方向吗?”

龙鹰色变道:“是火光,且是冲天的大火。”

今次轮到万仞雨和风过庭容色大变,风过庭更褪得没半点血色留下来。

龙鹰大喝道:“去!”

三人召来马儿,以最快速度为它们装上马鞍,望火光飞奔狂驰。

他们都心似铅坠,最害怕的事,可能正在发生中。

直至天明前个许时辰,他们终抵达洱海南岸,入目的情景,令他们心中淌血。

碧波万顷的洱海,往右方无边无际的延展,降至接近地平的明月映照下,这个大似汪洋的湖泊云气缭绕,隐见岛屿,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美景,愈衬托出南岸劫后灾场的丑恶和难以接受。

数百所房子,草原上以千计的营帐,全化为只冒着黑烟的焦炭残屑,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于市集中心处,堆积着叠起如山高的焦尸,可知凶残的敌人,将被杀的白蛮人尸体,集中到这里放火焚烧。

三人从没想过,美丽的洱西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所有的希望和憧憬,当亲眼目睹眼前残酷的现实时,已化为乌有。

连一向事事乐观的龙鹰也感无话可说,风过庭更是脸似死灰,两唇颤抖,双目杀机闪闪。

龙鹰忽然飞身下马,低喝一声“有人”,朝左边一间尚未塌下的土石屋摸去。

风过庭像对任何在身边发生的事不闻不问般,只是呆瞪着左方草原一角。苍山在更远的地平处延绵起伏。

万仞雨却是心中一懔。

以龙鹰的灵动,要到这么不到三丈的距离,方察觉有人藏在泥石屋内,凭自己的功力,却是一无所觉。只此便可看出暗伏土石屋内者的高明。

劲气交击之声在入屋处响起,不到三下呼吸,龙鹰竟给逼出屋外。

今次连风过庭亦大吃一惊,朝龙鹰瞧去。

龙鹰神态古怪的立在屋外,向他们摊开手,表示无奈,又连续打出手势。第一个手势,以两手在自己胸口比拟出女性胸脯的形状,表示屋内的人是个女的。另一手势则表示点子非常厉害。最后的手势是着两人不用下马,一切由他应付。

在这个使人不忍卒睹、被无情战火摧毁了的灾劫现场,此起突然而来的事件,加上龙鹰无声的手势,不知为何,竟令风过庭和万仞雨生出死灰复燃般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