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施达支司含笑道:“结果呢?”
龙鹰道:“结果是我宰掉他们近二十人。”
说罢向桑槐道:“桑槐兄怎么看?”
桑槐微微一怔,用神审视龙鹰,道:“不论是参师禅、戈征,又或拔贺野,都是踩踩脚能摇动大戈壁的高手,何况还有数十位千中挑一的好手,这个险是否值得冒呢?”
龙鹰道:“问得好!如在正常情况下,我是等于自投罗网,但因着三个原因,我是不得不冒此险。首先,任我溜多远,始终要走回头路,那主动权将落入敌人手里,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其次,是不论天时、地利均在我手,我是以逸待劳,而对方已成疲军。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我惯了以奇制胜,亦是我今次敢凭一支千人部队,到大戈壁来取边遨和遮弩两人首级的凭借。”
数百人全静下来,只余篝火的木柴仍烧得“噼啪”作响。
珍楚叹道:“龙鹰不愧是龙鹰。”
桑槐沉声道:“参师禅、戈征和拔贺野三人有伤亡吗?”
龙鹰淡淡道:“尚未轮到他们,我的战略是避强取弱,灭他们的志气威风。要到天山之北的山南驿,我才拿他们来开刀。”
没人说得出话来,只呆瞪着他。
另一长老道:“我曾到过山南驿,是座碉堡式的建筑物。”
珍楚不解道:“鹰爷因何须孤身到天山之北去呢?”
龙鹰想起秘女,双目魔芒大盛,道:“我是为找一个人,此人对我们今次的行动,能起决定性的作用。”
又一长老皱眉道:“一个人能起何作用?”
龙鹰目光移往桑槐,道:“在某些情况下,这个人的识见和专长,胜过千军万马。像本人目前的情况,只要有人能领我避过敌人耳目,神鬼不晓的到约定处与我的兄弟会合,那到天山的行军,便成功了一半。”
大族长施达支司义无反顾地道:“勿说一个人,要我们举族为龙兄弟而战,我们绝不皱半下眉头,山神可做见证。”
龙鹰喜道:“那剩下来另一半的成功,已握在我的手心之内。我们会取道到这里来,再沿孔雀河北上,边遨绝不容我们进入高昌和龟兹人的势力范围,所以必全力来攻,我们就在鹿望野倚圣山反击,将薛延陀马贼连根拔起。”
珍楚微笑道:“原来鹰爷早有定计。”
桑槐道:“我会为龙兄弟当这个领路人,何时起程?”
龙鹰道:“立即起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