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道:“你也不再是以前的歌天。”
歌天欣然道:“集中胜分散,龙驮已被我们打怕了啦!”
思古道:“我还想到一个原因,原拜廷邦的一众旧将领变节保持中立,令龙驮生出戒心,响起警号,深恐在秀丽的效应下,帝国分崩离析,只得将所有兵员召返生命星河,采取一战定胜负的策略。”又对普林野道,“你对上自己族人时,会有不忍之心吗?”
普林野冷然道:“我很怀疑他们仍算不算是我的族人,还是由龙驮一手培育出来,只懂杀生和征战的冷酷怪物。他们无可救药地盲目服从龙驮,我恳请各位绝不要手下留情,能杀多少个便是多少个。”
大黑球道:“是进入长途旅程的时候了!我们将是第一艘抵达淡玛星河的战舰。”
独角发出他独有的金属笑声,道:“不要自夸,第一艘将是大帝号。对吗?”
候鸟号跃进光明空间去。
联军向生命星河进军。
我坐在宇眠床边,思潮起伏。
在我的生命里,最神伤魂断的三个片段,是美阿娜在我怀里玉殒香消、离开九月星进入季候飞行前永别法娜显、眼睁睁瞧着失去了生命力的心爱女王沉进汪洋深处的一刻。
前两个片段已成不能挽回的遗憾,可是女王仍有回复生机的希望。
芙纪瑶临别时所提出令她复活的方法是真的吗?还是她为安慰我,使我全心逃走的说辞?我既没法判断,也不敢深思。
如果她说的纯为安我的心,希望幻灭时,我还为什么而战呢?生存对我再没有任何意义。
苦候三百多万个宇宙年后,终于到了快要一见真章的时刻。
梦还!梦还!
你可以给我一个肯定的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