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那左手呢?”
沙娜粉脸通红,想答我,又不知怎么说,最后竟倒入我怀里,公然搂着我的腰。
我想起来自沙漠那个饿狼战恨最喜欢当众和女人调情做爱的习惯,暗叫不妙,看来这也是游民的习惯!我是否应入乡随俗呢?
这时篝火上那大油锅开始滚热起来,发出沙沙响声。
其中一人移到锅前,先将切好的千里驼肉放进旁边的油里浸过,然后逐片逐片扔进锅内煎炸。
众人都默然祷告着,吃对他们来说是神圣不过的事。使人想起在沙漠的艰苦环境里有食物可吃是应该好好珍惜和感谢神恩的一回事。
我乘机打量他们。
这八个人有一半的年纪在四十以下,都是特别强壮之辈,可以看出这里武力仍是最重要的筹码直至这刻他们仍未作自我介绍,又或询问我是谁,或者习俗如此,我唯有按下询问的冲动。
当所有驼肉全在锅里炸熟后,那人再加入大米和粉浆,用木棍搀和着,待所有东西里成一大团“东西”时,在两人帮助下,提起铲子,把那些混合的东西揆进一个大盆里。
众人又再向天祷告。
沙娜藏在我怀里,竟熟睡过去。
这几天实在把她折磨惨了。
八人中看来是头子的四十来岁,长发垂肩的壮汉,捧着那盘饭,膝行来到我面前,非常恭敬道:“沙南仅代表黄沙族,向贵客大人献食,望贵客大人不再追究我们所犯的罪行。”
没有了沙娜的提点,我也不知如何做才合乎礼节,伸手便往盘内热腾腾的饭抓下去,顾不得饭从指隙漏下,吃了两把,然后点头表示满意,其实也不知多么难吃。
众人都目瞪口呆看着我的吃相。
我心叫不妙,但又不知岔子出在哪里。
那沙南捧着那盘饭坐到我旁边,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我,犹豫了半晌,才探手到盘里去,在小山般的饭堆上用右手抓了一把饭,把它捏成鸡蛋形的饭团后,才干净俐落地送进口里。接着把饭盘递给其他人,不像我般手忙脚乱的连吃两口。
我老脸一红,惟有一笑置之。
饭盘传了几次后,吃个一干二净。
沙南干咳两声,急速地说了一番话。
他说得这么快,咬字又不清楚,教我如何听得懂,只好请他说得慢一点。
沙南仔细望了我一会后道:“贵客大人是否来自沙漠外的地方?”
我点头道:“是的!我是帝国的人。”
他们不禁动容。
沙南问道:“我们的话是谁教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