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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道:“明白!一切依玉小姐的吩咐行事。”

燕飞正要光一步离开,到隔邻看看那来自静斋的女尼究竟是何方神圣,并对她作出警告,但听到谯嫩玉叹了一口气,似乎尚有下文,忙留在原处窃听。

老者道:“玉姑娘为何忧心仲忡的样子,支遁并不能左右大局的发展,待我们达到目的,不要说支遁,静斋和禅院也将没有立足之地。”

当他说到静斋和禅院,说话间流露出深刻的仇恨。

谯嫩玉道:“我不是在想支遁的问题,现在支遁能保住老命已非常难得,在目前的形势下,他根本难起任何作用。但我却担心静斋的人能于此关键时刻,向支遁提供保护,似像看穿了我们全盘计划的样子,才教人忧虑。”

燕飞心中暗赞,谯嫩王确非一般女流之辈,看事情通透明白、又想到或许足支遁向静斋求援,因晓得自己危在旦夕。

老者道:“对!此事内巾人有玄机,我们切不可掉以轻心。”

谯嫩玉道:“现在我们看似占尽上风,事实上危机处处,一个不小心,便会功败垂成、张师叔把情况如实禀上圣君,让他拿主意。”

燕飞听得心中大懔,谯嫩玉口中的圣君,肯定不是谯纵,因为如是后者,谯嫩玉自已告诉他便成,不用别人通傅。

为何向雨田从没有提过这个人呢?

听谯嫩玉说的话和对这叫“圣君”者的尊敬语调,便知魔门的整个夺取政权的行动,大有可能产自他的脑袋。

如果能杀死此人,会是对魔门最严重的打击。

张师叔道:“一切遵从玉姑娘的吩咐。”

燕飞拿定主意,即使张师叔到天脚底去向那圣君打报告,他誓要跟到天脚底去。

谯嫩玉沉声道:“小心被人跟纵,建康表面看来一片宁静,其实是危机四伏。”

张师叔信心十足的道:“跟纵我也没用,我只会以本门的特别手法,知会圣君。”

燕飞心中好笑,两人这番对答,似是针对他而说的,事实针对的是来自静斋的年轻尼姑。不过他也知道正如张师叔说的,跟纵他只会是浪费时间,立即放弃此一想法。

屋内沉默下来。

好半晌后,谯嫩玉道:“现今最令人忧心的两个人,一是刘裕;一是桓玄,你说多么令人头痛?”

张师叔讶道:“我明白刘裕现在是最能对我们有威胁的人,但为何桓玄会成为我们的难题呢?”

谯嫩玉愤然道:“桓玄这家伙稍得志便忘形,又不肯听人说话,不把刘裕放在眼内,认为刘裕难以成事,只是急于称帝,过当皇帝的瘾儿。哼!若不是我们别无选择,我真想趁他色迷心窍时一掌了结他。”

张师叔笑道:“凭王姑娘的手段,迷得桓玄神魂颠倒?哪怕桓玄不对玉姑娘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