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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跳将起来,欣然道:“此处离敌巢不到二十里,仍属险地,愈早离开愈好。”

屠奉三油然起立,拂拂沾在身上的沙石草屑,微笑道:“刘爷的心情我是明白的,可以向佳人送上见面大礼,当然足愈早回去愈好。”

刘裕想起江文清,心底里涌出难言的滋味,笑道:“你令我想起高小子,只有他从不肯放过说这种话的机会。”

探手搭着屠奉三肩头,道:“回家哩!”

拓跋仪开门见山的道:“这个关系重大的情报你是如何得来的?”

燕飞心中大感为难,在他得知赫连勃勃将突袭盛乐一事上,想编出能令拓跋仪信服的谎话是不可能的,何况他根本不想向这位儿时好友说谎。苦笑道:“你可以撇开这个问题不问吗?”

拓跋仪不悦道:“有什么事须如此神秘兮兮的?就算我不问,族主也会问。”

燕飞坦白答道:“小珪明白是什么一回事,所以绝不会有延误军机的情况。”

拓跋仪不解道:“你说得我更胡涂了,族主怎会明白呢?”

燕飞把心一横,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有些心理准备,不要真给弄胡涂了。唉!我不告诉你,实在是为你着想。”

拓跋仪一头雾水的道:“我现在更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燕飞心忖我的难言之隐是愈来愈多,愈趋复杂,有时真的弄不清楚何时该说实话,像刚才便被卓狂生那疯子逼得很惨。道:“我们在慕容垂身旁有个超级的探子。”

拓跋仪愕然道:“竟有此事?这有什么问题?为何不可以说出来,你怕我会泄秘吗?你当我是哪种人呢?”

燕飞苦笑道:“你先不要发脾气,我们这位超级探子,就是千千。”

拓跋仪失声道:“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吗?消息如何传递出来呢?且当时你正身在南方。”

燕飞如释重负的道:“关键处正在这里,隔了万水下山也不是问题,我和千千是以心来传递信息的。”

拓跋仪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你是说真的?”

燕飞摊手道:“信不信由你。”

拓跋仪失声道:“这是没有可能的。”

燕飞道:“事实如此,所以我既能及时在北颖口前截着慕容垂掳走千千主婢的船队,义能潜入荣阳见上千千一面。在建康假死百天后,我多了些连自己也不明白的能力。”

拓跋仪显然一时闪仍没法接受,问道:“族主……族主他……”燕飞道:“他接受了。来!喝杯酒定惊!”

举起酒坛,为他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