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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狂生指着自己耳朵,笑道:“怎瞒得过我这对真正的灵耳。”

高彦道:“你道他是想干什么呢?”

卓狂生道:“他只是要借道经边荒集往北方去,目的地是关中。”

高彦道:“照我看他该是个有钱的疯子,现时关内比战国时还要乱糟糟,他未受过苦吗?”

卓狂生沉吟道:“他多少和前秦政权有点关系,否则不会如此在意前秦的情况。”

高彦哂道:“他又不是氐人,前秦的兴亡于他何干?”

卓狂生道:“这要待更深入的调查,说不定是说书的好材料哩!”

话犹未已,舱内忽传来兵刃交击的激烈响声。

两人互望一眼,同时往舱门抢去。

卷二十八 第八章 日益孤立

“开门”!

独坐牢房内,双手仍反绑在背后的刘裕盘膝坐地,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彷如已化身为石头。这场牢狱之灾对他是一种不可饶恕的悔辱,他是不会忘记的。刘裕自问不是记仇的人,王淡真的事当然是例外,可是他却清楚记牢刘牢之对他所做的每一件事。

何无忌大步走进来,凝望他好半晌,然后道:“关门!”

“砰”!

牢门在他身后关上。

何无忌默默走到他身后,蹲下去,拔出匕首,刘裕心忖假如他一刀割破自己咽喉,肯定必死无疑。经过刘毅的事后,他感到很难完全地信任何无忌。如果他是来释放自己,何用着人关上牢门。

锋利的匕首挑上绑手的粗牛筋。

刘裕双手一松,恢复自由。

何无忌的声音在身后低声道:“司马道子亲口证实了你说的话,统领再没有降罪于你的借口,你随时可以离开,可是我却想趁这机会和你说几句话。”

刘裕左右手互相搓揉,以舒筋络,暗叹一口气,道:“你想说什么呢?”

何无忌仍蹲在他身后,把玩着匕首,沉声道:“司马道子的话令统领阵脚大乱,惊疑不定,告诉我,司马道子为何要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