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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珪没有察觉燕飞异常的神态,目光投往幕容宝的营地,黯然神伤的道:“我本打定主意再去寻她,可惜接着便被苻坚派走狗来突袭我们,从此我们过着流浪天涯的日子。回想起来,她便像儿时最美丽动人的梦,也如梦般一去无踪,了无痕迹。”

燕飞没有说话。

拓跋珪叹道:“是不是得不到的女人永远是最好的,此后我虽然有过不少女人,却总没有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是朵有刺的花朵,想沾手的人都会受创,这正是她最令人难以忘怀的地方。”

燕飞仍没有说话。

拓跋珪诧异地看他一眼,问道:“你在想什么?”

燕飞道:“楚无暇能代替她吗?”

拓跋珪眼睛亮起来,道:“我想试试看,希望不是引火自焚吧!”

燕飞苦笑道:“但愿你能永远保持这点清醒。”

拓跋珪目光巡视远近河面,不见任何船只的踪影,大燕国与拓跋族的战争,己令大河交通断绝,没有人敢经过这段水路险地。

拓跋珪忽然摇头,叹了一口气,有感而发道:“真正的爱情,是能忘掉了一切绝对的投入,疯狂地去爱,疯狂地去恨,像暴风雨般来临,令你寝食难安,食不知味,听不到旁人说的话。如果计较利害关系,还有什么味道呢?”

燕飞道:“你所说的是最极端的情况,是带有毁灭性的爱情,与你心中的志向是背道而驰的。你愿意这般去爱一人吗?你肯让一个女人摧毁你的复国兴邦大业吗?”

拓跋珪苦涩的道:“我说出刚才那番话时,心中想到的是我们心中的秘族美人儿。我常认为真正的爱情和友情,只能出现于没有心机的纯真少年时代。初恋仿如缺堤的洪流,来得凶去得快,转眼即逝,只有开不出果实的初恋方会永留心底;友情如细水长流:水恒不灭,像你和我的交情,不论形势如何变化,是永不会变质的。”

燕飞不由想起纪千千,叹道:“不论你年纪多大,变得如何实际,可是当你遇上能令你有初恋感觉的女子,你能不疯狂吗?”拓跋珪沉吟道:“你这番话使我联想到幕容垂,以前我从没想过他竟有这方面的弱点,而这弱点亦足以毁灭他,为他的大燕国带来可怕的灾难。”

又往他瞧去,道:“坦白的告诉我,纪千千能代替她吗?”

燕飞沉默下去,好一会才道:“遇上纪千千是我的福份,现在她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意义,我并没有夸大。”拓跋珪点头道:“我明白你。更明白你失去她的痛苦,不过我可以保证这会成为过去,胜利的契机己来到我们手上,只要我们并肩作战,坚持不懈,纪千千终有一天会回到你的身旁,让你用尽一切方法去爱地,令她幸福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