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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玡王府。

司马元显踏入大厅,司马道广正负手之在窗前,凝视侧园的春景,默默思索,听到足音,却没有任何反应。

司马元显直抵司马道子身后,恭敬的道:“爹召孩儿来,有什么吩咐呢?”

司马道子淡淡道:“你今天天未亮便出门,到了哪里去呢?”

司马元显答道:“孩儿开始训练第一批新军哩!所以比平常早起。”

司马道子点头表示赞许,问道:“质素如何?”

司马元显道:“质素不错,可是十气低落,直至我盲布增加俸禄,他们才振作了些。士气这东西很难在短期内提升,个过孩儿会在这方面下工夫的。”

司马道子转过身来,讶道:“你竟懂得注意军队的士气?”

司马元显俊脸一红,垂首道:“我是从荒人身上学来的,他们的斗志坚如铁石,不论在如何恶劣的形势下,仍不会气馁,这就是士气。”

司马道子苦笑道:“荒人确是你的良师益友。你多久没有到青楼去?人有时也该放松一下。”

说到这里,心中浮现楚无暇动人和充满诱惑力的玉容,自她离开后,他有过几个女人,但全不是那回事。

司马元显道:“有时孩儿也想到秦淮河遣闷,唉!不知如何?没有了纪千千,又想及眼前的情况,最后还是提不起兴致。”

司马道子点头道:“歇歇也是好事。我今次召你来,是要告诉你两个好消息,但也是坏消息。”

司马元显愕然道:“爹挑动孩儿的好奇心哩!究竟是怎样的消息呢?”

司马道子微笑道:“有点胡涂了,对吗,不过你听了便明白。第一个消息是我刚接到殷仲堪的奏章,要求恢复荆州刺史的原职,桓玄、桓修和扬全期也在奏章上署名。”

司马元显一震道:“他们又再伙同一气哩!爹的分化之策看来对他们的团结没有影响。”

司马道子从容道:“这只是表面看来。桓玄虽表明支持殷仲堪的要求,事实上却是不得不为之,是形势所逼下的权宜之计,殷仲堪和杨全期确是有实力的人物,可是不论兵法武功,均远不及桓玄,一对一固然非是桓玄对手,联合起来恐怕仍是败多胜少。可是桓玄却不得不顾忌我们和北府兵连手的力量,一日与殷仲堪和杨全期决裂开战,我们必站在殷杨两人一方,桓玄便势危了。所以桓玄现在足忍一时之气,静待最佳时机,再一举收拾殷杨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