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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拓跋仪违背拓跋珪的密令,他们大有可能反过来对付他拓跋仪。

如在落单的情况下,只是公羊信三人连手,已足够杀死他拓跋仪有余。

他真的为刘裕担心,更感到自己对拓跋珪不像以前般忠心耿耿。他首次羡慕起燕飞来,孤人单剑,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纵使纪千千暂落入慕容垂之手,他仍有明确不移的奋斗目标。而自己则有点不知自己在干什么,收复边荒集和杀死刘裕两件事,已混淆起来了。

此时一名战士如飞掠至,报告在西南方发现敌踪。

拓跋仪收拾心情,发出往东行的命令。

司马道子从皇宫回来,大将司马尚之迎上来道:“仍未找到她,她或许已离开建康。”

司马尚之是司马道子的堂弟,骁勇善战,论武功在王族内仅次于司马道子,与大将王愉并称建康军双虎将,是司马道子最倚重的大将。

司马道子不由想着楚无暇动人的肉体,此女在床上确是迷死人的尤物,只可惜在形势变化下,他们的缘份亦走到尽头。不论于公于私,他也绝不可再沾手此女。

有点伤感的道:“走了也好!现在我们和弥勒教再没有任何关系。”

司马尚之退在司马道子身后,进入主堂,提议道:“我们应否正式公布,把弥勒教定为邪教,并把明日寺夷为平地,把竺雷音和他的从众公开处决呢?”

司马道子心忖,楚无暇既已知情离开,竺雷音怎还有胆子留在明日寺任人宰割。微笑道:“你忘掉一个人哩!所有事凑合在一起来办,方够轰动。”

正在主堂静候他的司马元显迎上来问好。

司马道子立在入门处,讶道:“你竟没有到秦淮河鬼混吗?维持多少天哩?”

司马元显俊脸一红,尴尬的道:“一天未办好正事,孩儿再不会踏足青楼半步。”

司马道子和司马尚之诧异的对望一眼,因从没想过司马元显如此识大体分轻重。

自被燕飞等掳走又安然回来后,司马元显便像变成另一个人,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经过深思熟虑,双目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司马元显道:“孩儿有事和爹商讨。”

司马尚之识趣的道:“尚之还要到石头城打点事务。”

司马尚之离去后,司马道子领着儿子,进入了大堂。

慕容战来到呆立在码头的屠奉三旁,问道:“你好像满怀心事的样子,是否不看好此战呢?”

屠奉三叹一口气,道:“不知如何,今早起床后,我一直感到心绪不宁,人也特别容易倾向悲观,有点什么都不想做的颓丧感觉,但又不得不强撑下去。此战我们是不容有失的。”

慕容战道:“这种情况该很少发生在你身上,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