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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何情绪如此激动?有点像不顾一切地来和自己以心传心。

只恨她的心灵召唤来得突然,去得更令他措手不及。

究竟有什么事发生在她身上呢?在传心通讯中断的一刻,他听到一声急速的清响。

燕飞从地上站起来,心神精莹通透,再没有半丝不安的情绪。而他偷进荥阳的决心,却比任何一刻更坚定。

不论如何危险,他誓要见纪千千一面。

奉善悬尸东门,手足被牛筋索捆绑,再被吊在东门著名的残楼处,尸身还垂下白布条,上面以血红油漆写上“太乙教奉善”五个令人触目惊心的大字。

江文清、刘裕、卓狂生和宋悲风抵达现场,大江帮的人先驱散愈集愈多的围观者,再把奉善的尸身解下来。

刘裕头皮发麻地瞧着这不久前还在他面前生龙活虎、矢言报复弥勒教的高手,现在却变成没有生命的死尸,一颗心直沉下去。

江文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是他吗?”

刘裕点头应是。

宋悲风低声道:“他是先被活擒,再下毒手施刑,受尽折磨而死。”

卓狂生检查奉善的尸身后,退到刘裕身旁,看着大江帮徒以白布将奉善覆盖,沉声问道:“谁干的?刘兄和奉善是什么关系?”

刘裕长长吁出一口气,道:“边荒集短暂的和平安逸已成过去,随之而来将会是血雨腥风。若我没有猜错,大活弥勒已来了,还要大开杀戒,奉善之死是他公开向边荒集宣战的警示。”就在说毕这番话的一刻,他清楚晓得自己从猎人沦为猎物。

包括卓狂生在内,听者无不色变。

燕飞登上荥阳东面五里外一处高岗,遥观荥阳的形势。

荥阳位于黄河南岸,西通河洛,南达江淮,南方的物资和商旅从水路到洛阳或长安,荥阳是必经之地,所以有洛阳东面的门户之称,慕容垂驻重兵于此,西控洛阳,南压边荒,确是高明的战略。

荥阳是洛阳东面的大城,城池周长十八里,有八座城门,城外河道纵横,有城河环绕,城厚墙高,慕容垂不急图西进,于此以逸待劳,在北方的争霸战中,实已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