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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清现在必须作出判断,究竟黄河帮会否配合赫连勃勃的作战计划?

直破天目光移离敌营,朝西岸搜索观察,两耳耸竖,可知他不但用眼去看,还功聚双耳,仔细聆听。

江文清知他作战经验丰富,刻下的举动肯定非是无的放矢,耐心静候。

直破天忽然舒了一口气,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铁士心于营地西的树林暗藏大批战马,该是供慕容垂之用的。”

江文清神色更趋凝重,点头道:“看这赫连勃勃下一步攻陷边荒集的行动,铁士心该是不知情的。”

直破天同意道:“理该如此。慕容垂的命令应是待他大军到达时,沿颖水分水陆两路直迫边荒集,而赫连勃勃则是开门揖敌的内应。若我们没有识破赫连勃勃,此计确是万无一失。”

江文清道:“赫连勃勃的胆大妄为,大有可能是被屠奉三引发,以为可利用屠奉三的愚蠢,一举摧毁边荒集的所有反对力量,岂知正因如此露出马脚。”

直破天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这位身经百战的悍将生出一筹莫展的颓丧感觉。

江文清道:“现在我们只有一个选择,就是设法以快打慢,摧毁黄河帮封河的船队,再迎击慕容垂顺流而来的筏子。在时间拿捏上必须精准方有效用,且必须在日落后方有成功的机会。”

直破天皱眉道:“我们岂非要放弃夹击赫连勃勃的行动。”

江文清叹道:“所以我说没有选择的余地,现在我们立即派人坐快艇回去通知燕飞,他会明白我们要干什么的。”

拓跋仪立马北门,环视四方。

伴在他左右的是夏侯亭和汉人心腹丁宣,石头车阵布置妥当,形成长长一列障碍,却没有人布阵于障碍后,形成古怪特异的景象。

拓跋仪道:“小建康情况如何?”

丁宣答道:“我们正密切注视赫连勃勃的一举一动,小建康目下戒备森严,主力部队约三百人,聚集在夜窝子东北角和小建康间,看情况该是支持到钟楼开议会的赫连勃勃。”

拓跋仪向另一边的夏侯亭问道:“清场一事进行得如何?”

夏侯亭道:“一切顺利,我们区内的人均移往西区,由北骑联负起保护之责。”

丁宣道:“屠奉三的人在刺客馆后院集结,人数超过五百,无一不是荆州的精锐战士,若他们背盟与赫连勃勃连手,我们将一刻钟也守不祝”拓跋仪苦笑道:“我们必须信任屠奉三,相信他不会如斯愚蠢,在现今的情况下,屠奉三的人已成决定胜负的关键。”

夏侯亭道:“石头车阵布成哩!这么长达千步的石头车阵,在敌人集外部队的优势兵力下,我们根本没法守得稳。”

拓跋仪现出胸有成竹的笑容,徐徐道:“那根本是没法死守的防线,敌人只要绕路攻来,便守无可守,何况还有小建康的敌人裹应外合。不过若敌人误以为我们借此车阵作防御,正中我下怀。”

接着低声说出其御敌之策,听得两人不住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