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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破天荒第一次向燕飞求教这方面的难题,虚心道:“现在老子六神无主,信心全消,你老哥有什么好提议呢?”

燕飞探手搭上他肩头,朝东大街方向走去,低声道:“像我对纪千千般,她要玩游戏吗?

一于奉陪到底。她看来是好胜的小妮子,你便给她尝尝你的少爷脾气,她捉弄你,你也捉弄她,爱火或可从互相捉弄的情趣上产生。”

高彦怀疑道:“这样行得通吗?”

燕飞叹道:“除老天爷外,谁知道呢?我只知高手过招,绝不能动气,不能把胜败放在心上,生死也要置诸于度外。所谓情场如战场,你自己好好的斟酌。”

高彦剧震道:“我明白啦!”

刘裕驰出东门,沿颖水官道飞驰,座下战马神骏非常,迈开四蹄,似是毫不费力。

此时仍在边荒集的势力范围,谅屠奉三不会蠢至于此地下手,不过若远离边荒集,进入边荒地带,将是危机四伏,草木皆兵。

虽只半日功夫,他已是准备充足,在黑色的夜行衣下他还暗穿水靠,若形势不利,可轻易借水遁往对岸。

从边荒集东门驰出之际,他感到踏上人生一个新的阶段,结束他奉令送密函往边荒集予朱序的冒险历程,他再不是以前的刘裕。

把对付屠奉三的事揽上身,并非因好胜逞强,而是对自己的一个挑战,源自极度失落下极端反动的情绪。

他不是小觑屠奉三,更晓得真个正面对撼,他必死无疑。可是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任对方干军万马,可是倘若他好好利用边荒的形势,该可把孤军作战转化为优势,斗智而不斗力。

他是得于边荒,而敌人则失于边荒。

“当!当!当!”

三下悠扬的钟声从后方边荒集处隐隐传来,虽已相隔十里,可是每一记钟音都似能直敲进他耳鼓内。

他先是茫然不解,旋即记起此为夜窝子召集夜窝族的紧急警号,登时心中叫绝,晓得是燕飞等想出来对付花妖的手法。

纵目四顾,不见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