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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道:“可以这么说,但我并没有见过‘心佩’,只看过‘天佩’和‘地佩’合起来后的样子。若安姑娘不反对,我可再默写出来。因为很不幸地受任青媞所骗,以为她真是安姑娘,故已把图象交给她。”

安玉睛不屑的道:“纵使她三佩俱得又如何?这个我们道家最大的奇谜,岂是任遥可轻易勘破。你不用把图象写出来,爹和我根本没兴趣为此花精神。我要的是任青媞的性命,而心佩必须物归原主。”

燕飞忽然为她担心起来,道:“姑娘须小心点!”

安玉晴淡淡道:“看来你给任遥打怕了。多谢你的关心,我可以问燕兄一个问题吗?”

燕飞欣然道:“我还以为你再没有谈下去的雅兴呢?我在听着,不过却不保证回答与否。

说到底我仍是个荒人,荒人是不习惯回答问题的。”

安玉晴现出难得一见的一丝笑容,彷如月出东山的亮照大地,语气仍是哪么平静,轻柔的道:“你很坦白,那我也坦白点,我少有与爹以外的人说这么多话,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令我感到害怕,而我从来不害怕任何人。”

燕飞感到有点失落,若她肯和他说这么多话的原因,是完全没有目的的,那会有趣得多。

现在明显不是如此,还令她感到有点害怕和不舒服。皱眉道:“姑娘因何害怕我?”

安玉晴白他一眼,这从未出现过在她粉脸上的表情,风韵迷人至极点。以燕飞的定力,仍看得怦然心动,恼恨全消。高彦便常说,女人说的是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唉!我的娘!为何竟会想起高彦的“女子经”,难道自己意想追求她吗?

安玉晴神秘的美目投往天上的星空,轻轻道:“但现在再不害怕哩!因为我已弄清楚,燕飞是怎样的一个人。嘿!我可以发问了吗?”

燕飞严阵以待的道:“请安姑娘赐示!”

卷五 第八章 秦淮之梦

刘裕和高彦两人随谢玄离开忘官轩,步下石阶,谢钟秀与王淡真则手牵手的跟在三人身后!不住耳语娇笑,登时生趣更浓。

谢玄忽然止步,回头向爱女笑道:“秀儿为淡真安排座驾,好送淡真回府,待会陪爹共进晚膳。”

刘裕和高彦听得面面相觑,方知道今晚谢玄不会到雨坪台去。两人心忖,难道是谢安亲自出马,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因为谢安的身体状况只宜留在府内休息。

谢钟秀喜孜孜的瞧谢玄一眼,像在说“算你啦”,神态娇俏可人。

王淡真施礼道谢,接着向刘裕和高彦露出甜甜的笑容,像对知交好友般与两人道别道:“淡真走哩!”

这才和谢钟秀手牵手的朝西院广场,步履轻盈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