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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方面,刘裕是比较接近荒人的。

谢安的马车刚要驶出府门,遇上回来的谢石,后者慌忙下马,来到车旁,道:“二哥要到那里去?”

谢安掀起帘子,露出双眉深锁带点疲倦和苍白的脸容,沉声道:“事情非常不妙,我要立即入宫见皇上。”

谢石从未见过谢安如此有若大祸临头的凝重神色,舆他一向谈笑用兵的丰姿神采,是截然不同的两副情况。骇然道:“发生什么事?”

谢安摇头苦笑道:“竺不归刚抵建康,还是由范宁暗中遣人来通知我,我方哓得此事。

皇上在兴建弥勒寺上没有经过舆我咨商,只暗中挪拨国库支付经费,我仍装作只眼开只眼闭,满以为可以另施手段对付竺不归,岂知江海流竟敢出卖我,使我错失一着,唉!当时怎想到大司马会忽然病逝?”

范宁是朝廷的谏议大夫,是司马曜的近臣亲信,一向支持谢安,更为王国宝的舅父,为人正直,帮理不帮亲。

谢石色变道:“二哥是要去见皇上?”

谢安回复冷静,柔声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谢石一震道:“哪二哥岂非正中桓玄的奸计?”

谢安听得恒玄之名,冷哼道:“只从江海流的背叛,巳可知桓玄有谋反之心,他当然想我和皇上正面冲突,而我则正好将计就计,偏要让事势如此发展,利用桓玄独霸荆州的形势,让司马曜怍出选择,若司马曜认为,司马道子有足够力量应付桓玄,由今天开始,我谢安对朝廷的事将袖手不理。”

谢石倒抽一口凉气,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谢安在此事上的坚持,确出乎他意料之外。

谢安丛容一笑,似已下定决心,安详地道:“我是别无选择,司马曜也没有选择。找舆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掷,看看能否避过此劫。自己知自已事,我谢安已余日无多,希望能为你们作出最好的争取舆安排,以后家族便要靠你们哩!”

言罢垂下帘子,着马车开出府门,剩下谢石呆立不语。

高彦仍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不讲任何礼数,以颇不自然的姿态半蹲半跪的坐于迎客轩一角,瞧着燕飞舆他隔几坐下,向粱定都笑嘻嘻道:“这位小哥子请帮帮忙,我和燕大哥有个私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