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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坦之点头道:“皇上会误以为你挟功自重,以退为进,那就不妙。”

谢安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待诸事底定,苻坚的情况清楚分明,始会离职,那时或不用我开腔,皇上已有安排了。”

“砰砰砰”!

一阵急骤的鞭炮声在大司马府门外爆响,在欢乐热烈的气氛中,马车开进皇宫。

苻坚骇然勒马,呆若木鸡似的瞧蓄远方,一股浓烟在那处升上高空,隐见火光。

乞伏国仁、吕光等齐勒马缰,人人脸如死灰。

战马嘶鸣,再有数匹马儿支撑不下去,力尽倒毙。

吕光道:“边荒集起火!”

乞伏国仁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是没有可能的!任南人水师如何快捷,逆水而行,至少明早才可到达边荒集。”

吕光道:“即使到得边荒集,以姚大将军经验的丰富,绝不会让南人轻易得手?”

苻坚像忽然衰老了十多年般,脸上血色退尽,喃喃道:“作反哩!作反哩!”

乞伏国仁等面面相觑,却没有人反驳苻坚。眼前唯一的可能性,是姚苌背叛大秦,自行放火烧寨,撤返北方。

蓦地一阵急剧的马蹄声从西南方传来,约有数千人之众。

人人再次脸色大变,这趟确是前无去路,后有追兵,难道氐秦就这么亡掉?

卷三 第十一章 丹劫之难

燕飞体内的变化,并不如妖女青媞所预料的被冷凝至失去肉身的所有感觉,只余下渐趋死亡的神智。

当他往后仰跌的一刻,一直被抑制着的那股早先入侵属于“逍遥帝君”的真气,立如脱缰野马般从潜伏处窜冒出来,新旧的两股真气,既兼容又相冲,登时把他全身经脉化作角力的战场,两者不断激荡争持,那种痛苦纵是硬汉如燕飞者亦忍受不来,像千万把冰雪造成细如牛毛的利刀,切割着他的经脉和五脏六腑,若不是口不能言,早失声狂叫,但已痛得全身抖震,受景冰刑”之苦。

他的所有感官均失去作用,眼不能见,耳不能闻。有如给投进一无所有的虚无境界,不知身在何处?究竟发生甚幺事?陪伴他的是一波比一波剧烈的伤害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