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有其他人。
这纯粹是一种非理性的直觉,就像你虽然看不见,但总觉得有人在背后盯视你那样,凌渡宇前半生在西藏一直锻苦行瑜伽和禅定大手印,灵觉更是比常人灵敏百倍,当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屋内有人时,那就绝错不了。
他闪身横移到门旁的阴暗处,以免因远处的街灯微光从门外透入,将他的位置清楚地显露,成为对方攻击的目标。
“的!”
屋的后方传来一下微弱的声响。
凌渡宇疾风般在黑暗里推前。他胜在夏能曾告诉他有关屋内物品放置的形势,所以目虽不能见物,仍可顺利来到后厅的门旁。
门是打开的。
凌渡宇艺高人胆大,一个翻滚已深进内厅,手中电筒同时亮着,光柱探射灯般扫射着每一角落。
曾传出声音的内厅空无一人。
凌渡宇一挺腰弹了起来,外面吹来的凉风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一个半掩的窗户去,凌渡宇关了电筒,来至窗前。
里许外公路上路灯在树木掩映下无力地挥发着一团团的昏黄,千多方的后花园尽处是八高的铁栏,再外面是黑压压的密林。
凌渡宇竖高耳朵,不肯放过远近任何细微的声音。
只有林中传来的虫鸣。
敞开的窗户告诉他刚才绝非错觉,究竟会是谁?夏能的人在他到来时才撤走,而这人竟然能趁这短暂的空隙潜进屋内,实在大不简单,此人身手之高明,连他也感到惊异。
凌渡宇扭亮了电灯,走回前厅。
屋内井井有条,一点也没有被搜索过的痕迹,但他知道这里每一张纸,都给以色列情报局拍成微型底片,再由各类专家去鉴定和研究。
凌渡宇走进书房内,屋内最抢眼的是放在书桌上的巨大地球仪,他在大书桌前的椅子生了下来,眼睛定定地注视着书桌上一本红色封面,类似日记的厚册子。
夏能告诉他,就是在这册子里,高市写满了他那种令人不能明白的古怪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