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将唇抿成了一条线,这几天的不安感全部被证实了,她问道:“皇兄,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这么不喜欢祁褚吗?”
上官治转身看向上官雪,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朕知道,祁褚在盛国的威望很大,不光有领军之才,还有治国之能。
而且,朕也承认,当年齐国五万大军,盛国十万大军,共十五万大军,可以将有三十万大军的北国一举拿下,这其中主要是祁褚的功劳。
可是,儿女之事,不光是看他的才能,重要的是看他能为你付出什么。
皇妹,在朕这个做皇兄的角度,看不到他为你做了什么。”
上官雪听到这里,正准备反驳,又被上官治抢先一步:“是,你可以说,他对你做的事都在日常的点点滴滴之中,朕看不到。
可若是要将你交给他,需要确认他对你十足的真心,朕才能放心。
若你在齐国,有朕和你的皇兄们护着,无论是任何男子,都不敢对你如何,可在盛国,除了他的真心,又有什么可以护着你呢?
十年前,朕和其他皇兄们差点失去了你,现在你刚回来,让我们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孤身留在盛国,并交与其他男子呢?”
上官雪感觉胸口有些酸涩,心中小时候被父皇母后抛弃的阴影渐渐的消散,她眼眶渐红,咬着唇道:“既然皇兄想确认他的真心,又为何非要让我们分别呢。”
上官治摸了摸她的头,缓缓的道:“你可知道祁褚要登基称帝的事?”
上官雪惊讶的睁大了双眼,祁褚并没有和自己说此事:“什么时候的事?皇兄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他看面前人的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摇头接着道:“自然是楚王告诉朕的,前日在上朝之时,公羊任提出来的。你看,这么重要的事,他都不告诉你。这让我们怎么放心?”
上官雪低垂着眼眸,神色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没有说话。
上官治转身看向佛像,回想到自己登基后经历过的事,颇有感触的道:“为君者,许多事是身不由己的,这一点,朕比任何人都清楚。有时候,为了制衡前朝势力,不得不宠幸自己本就不喜欢的人,或提升那人的封号。
你到时候身为皇后,必须要站在国事面前支持他,还要替他管理好后宫,眼睁睁的看他去宠幸别人。
在后宫之中,肮脏之事可能会更多,朕就不细细展开说了。
你是齐国唯一的公主,是朕和皇兄们护在心头上的人,凭什么要因为祁褚而经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