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雪从祁褚的沉默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此时,守城的士兵正好查到了他们,在正准备掀开车帘的时候,车夫把宁王府的令牌拿了出来。
士兵们马上收回了手,单膝跪地,给马车放了行。
上官雪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她知道,哪怕自己刚刚冲出去,士兵们也会当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
宁王在盛国的势力太大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和他对抗。
耳畔忽然想起了上官治临行前,给她和上官遥叮嘱的话:“朕自是不怕宁王,但是就怕鞭长莫及啊。”
论国力,齐国不输给盛国,但是现在,却又无可奈何。
上官雪叹了口气,问道:“宁王殿下,你打算将我藏多久呢?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你总不可能藏一辈子吧。”
祁褚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好像两人的距离一下拉远了很多,道:“雪儿,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是我的字,‘宁王殿下’总是有些刺耳的。
至于之后的事,我只知道,无论如何,此生我都不可能放开你的手。”
上官雪感受道炽热的目光,她的眼神闪躲,看向窗外。
想起了什么,她轻笑一声,语气中稍微带着些嘲讽的意味:“你的字?卿之吗?它不是你编的假名字吗?”
祁褚知道上官雪还在怨他骗她的事,道:“‘卿之’是真的,至于‘许言’,确实是假的。可你知道,我为何要取这个名字吗?”
他看她没有理他,接着道:“‘许言’是‘许你之言’的意思,在大婚之夜,我答应过你,会保护好你,牵着你的手一直到白首。
可是,因为我的错误,却让你坠崖了。
所以,取这个名字是想告诫我自己,能再次遇见你,是上天的恩赐,要把当初所有承诺的事,一件件实现。”
他的话,如温润有力的水滴,落在上官雪平静的心间中,不知不觉泛起了点点涟漪。
她语气软和了些,看向他道:“我的失踪,皇兄皇嫂们肯定很担心,所以我想写封信给他们,可以吗?”
祁褚感受到上官雪语气的变化,同时察觉到她眉眼间的期待,不忍拒绝:“好,但是你只能写一个‘安’字,之后,我会把这份信交给他们的。”
上官雪点了点头,她知道他能松口,已经和前几日有着很大的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