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距离翠顶的自己向往的成就只差几步，现在如此，可以说与他最初的道路完全相反了。

“我不懂，所以问你啊。”卓卓站在陈幸的肩膀上，“翠顶说他喜欢上了那个人，所以才会做出今天的事情。”

陈幸侧眸看向卓卓：“他为了一个人类，竟然做出了这么疯狂的举动。”

不只是卓卓不懂，陈幸同样非常吃惊。

陈幸知道翠顶有它自己的追求，不管那条路是不是对的，翠顶千百年间从来没有放弃过，而如今，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弃了？

陈幸想到这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和翠顶一比，他反而不是清山上最反叛的人了，毕竟翠顶的所作所为，比他还要疯狂！

“爱情到底是什么？”卓卓看着平静的河水道：“这么多年，我也是听说过人间眷恋。”

作为清山之灵，甚至有很多爱侣会来到清山对着它许下他们的海誓山盟。

可是能够走到最后的很少，在那些爱情中，卓卓看到的更多的是一种欲望，对彼此价值的欲望。

而这些欲望最终也还是毁掉了这所谓的爱情。

因此卓卓对这种情感很陌生，也很不能理解。

“不清楚。”陈幸摇头，“但是它存在就有存在的意义，至于为什么存在，谁知道。”

陈幸对母亲几乎没有记忆，他从幼年起就是和父亲长大，也极少听到父亲提及母亲。

“你可以问问翠顶。”陈幸提议道。

既然翠顶肯为此步入世间，那么陈幸想，翠顶必然知道为什么。

“我当然问了。”卓卓回答道。

“不过翠顶说，这个他也没办法控制住，如果遇到了，那便知道了。”

陈幸眨了眨眼睛，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算了，我们不想了，随他吧。”

毕竟这是翠顶的选择，他们唯有尊重。

“翠顶还挺想你的。”卓卓看着陈幸道。

“哦？”

陈幸怎么觉得翠顶不一定是想他吧。

“是真的。”卓卓继续道，“虽然你与他没有经常面对面说过什么，但是你成长在清山，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

对于这个，陈幸倒不否认。

但是他觉得翠顶找他，必定还有其他事情。

陈幸抱臂道：“翠顶是不是找我有事？”

转念又想，陈幸继续道：“是不是与他的心上人有关？”

不然，陈幸可不觉得翠顶会无缘无故想到卓卓，又想到他。

卓卓“哈哈”两声，“肯定啊，不过还是要看你的意思，这事不急。”

“翠顶是不是怕自己身上的气息会伤害到那个人类？”陈幸说道。

卓卓睁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