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听甫一听到“禁制”时心中不由得一紧,面前的池子霁说起时带着些漫不经心,显然对此事并不关心。
“池师兄可见过那禁制长什么样?”廷听问道。
“还能如何?秘宗专属禁制,和那结界上的漆黑符文极像,触发时会有火色蔓延,直至将人杀死。”池子霁简简单单描述了一下,他不止见过一次,自然不奇怪。
池子霁话语中勾勒的图案,轻易地将廷听带回了她生擒萧粼的那个夜晚。
萧粼当时要说出是谁指派他来勾引廷听的人,喉口便是这样的禁制。
那竟是秘宗禁制。
廷听头脑有点混乱。
控制萧粼和设计大比事故的有可能是同一个人吗?
萧粼说勾引她是为了让她远离池子霁,可大比之时池子霁根本就不在考场内,还是说察觉到萧粼勾不到她,那人就换了个手法想嫁祸她?
廷听琢磨着问道:“池师兄对此人可有猜测?比如和太华宫有旧怨的秘宗之人?”
她不知要不要把萧粼的事说出来。
“老祖亲手将秘宗判为邪道,很难找到与太华宫没有仇怨的秘宗人。”池子霁对于找出究竟是谁没有头绪,他犹豫了下,“更何况我还杀了不少秘宗之人。”
廷听:“师兄觉得幕后之人是否潜藏在太华宫内呢?”
“若此人藏在太华宫内,不光避过了护山大阵,更躲过了众人眼目,至少是个极擅隐蔽的秘宗长老。”池子霁思索着,平淡说道,“不巧,有这等能力之人几年前死在了我手里。”
挫骨扬灰,丁点儿没剩下。
“你很关心此事?”池子霁偏过头,看向神色些许紧张的廷听,“为什么?”
“我身上绑有秘宗邪器。”廷听双手拉起池子霁的手,垂下的眼眸似有不安,“终试之时秘宗之人也想诬陷于我,也不知今后会如何。”
“我好像总是在给师兄添麻烦。”
池子霁眉头一跳,面上浮现狐疑之色,回想起廷听在大比之上硬气的回嘴,她一个人处理起来如行云流水,毫不落下风。
别说添麻烦,池子霁反倒希望廷听能真如她所说的那样,给他找点麻烦,才能证明廷听并非不需要他。
在喜爱之前,利用往往是最简单直接的关系。
“我帮师妹铲除后患向来是一厢情愿,乐在其中。”池子霁反手把廷听的手拢到了手心,另一只手将她被风撩得翘起的发丝抚下,而后将她拉近,“师妹于我从不是麻烦。”
“难道听听会觉得师兄是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