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什么不一样?
她抬手去拉池子霁的手腕,却被他灵活地躲了过去。
池子霁又重新将廷听的手指撑开,写下了“我们”二字。
不知是不是恰巧,琼音琢磨着开口:“可我觉得你们不是普通的师兄妹关系。”
廷听惊异地看着琼音,脑子一下都没有转过来,连池子霁也停下动作,等着琼音能说出什么。
“虽说大师兄是宗主唯一的弟子,他也没有同门师弟师妹,但那么多人喊他师兄,他只对你一个人特别呀。”琼音掰着手指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直直地看着廷听反问,“你有同门师兄,但在你眼里大师兄和其他师兄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廷听几乎是反射性回答。
琼音跃跃欲试:“怎么不一样!”
池子霁停顿了一下,伸手在廷听的手心写了“当真”的质疑。
哪怕廷听已经接受了现实,想借此机会让二人关系更近一步,做好了说假话的准备,但这句话也确实发自真心。
太华宫内,只有池子霁会让她又觊觎又惧,悦其偏袒又忧她身份暴露,百感交集,难以言喻。
身后之人长着一张精致的少年面庞,偏偏比许多成人更强势又难以捉摸。愈是年长之人愈容易被规则、责任所束缚,唯池子霁深谙玩弄规则,偏又敢放肆地去逾越、践踏规则。
“我敬重师长,友善同门,只是因为我作为弟子理应如此。”廷听能听到身后之人渐快的心跳声,她用指尖贴着池子霁的手指,似乎在陈述她的真心,“但池师兄不同。”
池子霁看着廷听附过来的手指,耐心地等待着她的后文。
“池师兄性情直率,行事不拘小节,果决又可靠,令人艳羡。”廷听的声音带着孺慕与亲昵,毫不犹豫地说道。
人都是爱听好话的,廷听这话多少有点模糊现实,但说得毫不心虚。也不知她什么时候能和池子霁一样手起刀落,说一不二。
池子霁满意地扶着廷听的手,注入灵力给她的腕骨按摩了下,他的灵力冰凉,疏通筋骨的动作十分熟稔,一看就知做过千百遍。
“所以你觉得,池师兄更像兄长?”琼音想了想,又问,“你若是找道侣想找他这样的,还是其他类型的?”
池子霁的灵力一停,上身往前倾了倾,颇为在意。
“池师兄高风亮节,我们不得私下置喙,毁坏他的声誉。”廷听模棱两可地说,“你这话真是越问越出格,莫要再说了!”
“好嘛,我不是故意的,就我们两个说说又没伤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