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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让人发现她是细作,更不能让别人发现是她动的手。

廷听心跳愈快,大脑却清晰的诡异,手中的速度极快,她初次觉得自己仿佛在冷静的发疯,却分毫不想去控制,灵力如茧般缠住了那个慌张想逃的家伙,剑很快抵在了他的胸膛。

“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我是无辜的!”那人跌倒在地,惊惧地看着杀气腾腾的廷听,他抱着头,法器砸在地上,他穿着太华宫外门弟子的衣服,领口和袖口还有斑驳的棕色血痕。

廷听盯着他,持剑向前,脚步一顿,感觉撞到了什么,这才看到了身侧的草丛中伸出了一条女子的手臂。

没有心跳声,没有血腥气,有拖动痕迹,像是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甚至已经被用特殊的手法处理了,身上的香料味和这个人身上的一模一样。

这人在荒郊野外杀人藏尸,恰好撞见了她和接应人碰面。

那人呼吸一滞,恐惧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想趁她的注意力挪到那具尸体身上的时候逃跑,转身不顾那些细长的灵丝在他身上剐出一道道血痕,手忙脚乱地冲出去,踉跄着慌不择路。

廷听收回视线,杀意愈显。

刹那间,他爆发了前所未有的灵力,表情狰狞,将纳戒中堆积起来的法器和符箓往背后甩,势要阻碍廷听的脚步。

逃不掉,不行,逃不掉,求救——

他目眦欲裂地扯出玉牌,灵力注入,纹路亮起,眼看就要连上,下一秒玉牌就被寒凉的剑气击碎。

他眼中满是恨意,不知何时咬开的嘴唇鲜血横流,结疤,不顾一切的朝着那玉牌伸出手,似乎仍不死心。

背后凉意乍现。

碧玉色的剑尖毫不犹豫地刺穿了他的心腑,灵力如刀绞碎了他的灵府与筋脉。

不过短短几瞬,人便失去了声息。

“滴答。”红色从剑尖滑落。

廷听用灵力拂去剑上的污渍,推回琴内,她鲜少拔剑,也还没来得及正式学,刚刚脑子里却清晰地浮现出池子霁挥剑时的姿势。

廷听抬指,灵火落在尸身上,很快便烧了起来,她看了眼那具无辜受害者的尸体,希望明日白天会有人发现为她收殓。

灵力缠绕在廷听的周身,不断清理着她身上的气味与痕迹,。

廷听往后走了几步,看着火势烧起来升起的烟雾,如惊醒般确认自己没有留下会引起怀疑的痕迹,立刻燃起了传送符。

太华宫有弟子殒命,必定引来执法堂。哪怕这是个罪人,廷听也不能暴露是她下的手,更不能暴露她在夜半之时来荒郊野外的事实!

夜风如刀刮,廷听转瞬便回到了客栈房间之中,被安置在房间内的传送符也迅速烧毁。

廷听换了身衣服,抬手一拉,将那颗留影珠再三检查,确保今夜无人打扰,这才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床上。

房间内弥漫着浅淡的桂香,逐渐浸染上廷听的裙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