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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心求情的人,皆松了口气,顺着这个台阶纷纷开口,让执法长老留银籍一命。

要不怎么说,活得越久的人,越能演呢。

若非场合不对,玖茴真想拉着祉猷的袖子跟他嘀咕,第一位站出来的陌生宗主,肯定是九天宗自己安排好的暗线。

这样既证明了九天宗的大公无私,又能保下银籍一条残命。

九天宗大张旗鼓地让银籍受刑,一半是为了挽回九天宗的声誉,另一半是为了什么呢?

总不能是为银籍与魔族公主的爱情,增添几分悱恻缠绵?

求情的人恳求再三,执法长老拒绝连连,最后在众人的求情声中,执法长老一掌把银籍拍出九天宗大门外,银籍顺着台阶狼狈滚落。

师徒二人,一人在台阶之上,一人趴在台阶之下。

“从今往后,你我师徒缘尽,无论你生死病伤,都与九天宗无关。”执法长老冷漠地俯视着银籍:“但你的修为是九天宗给的,离开之前,我要废去你的灵台,毁去你所有修为。”

执法长老召出本命剑,在众人的目光下,刺穿了银籍的灵台。

他收回滴血的剑,声音颤抖:“你走吧。”

银籍蠕动着爬起身,朝执法长老磕了一个头。他试图站起来,最后却只能无力地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白玉阶上落满了血迹,鲜红艳丽,触目惊心。

“今日事已毕,诸位请便,老朽告辞。”执法长老勉强行了一礼,转身便离开了此处。

众人理解他此刻心情,也都没有客套挽留。去年才参加银籍真人的合体期大典,今日就目睹他被废去灵台逐出师门,真是命运弄人。

“可惜,真可惜。”平陵瑶看着玉阶上的血迹:“可惜了这干干净净的白玉阶,染上污血,终究是不干净了。”

她在说白玉阶,但又不仅仅是在说白玉阶。众人心知肚明,气氛略有些尴尬。

“诸位皆是心善之人。”平陵瑶把目光投向众人,轻笑一声:“宗门内还有要事,晚辈不敢久留。诸位,晚辈告辞。”

她的目光穿过众人,在玖茴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伸手行礼后,便跃上飞剑,离开了九天宗。

其他宗门的代表也都纷纷找借口离开,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

“玖茴道友与祉猷道友难道不打算离开?”待人走得差不多以后,锦轻裘再度晃悠到了玖茴跟前:“在下近日新得了一件飞行法器,二位道友若是不弃,在下愿送二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