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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沈漫眼里又闪烁起了水光,泫然欲泣。

知道香囊是她的,心魔顿时没了兴趣,云灼然面不改色拉着他起来,指尖微微一动,无形灵力化作一阵轻风,径直将香囊送了过去。

沈漫含泪将香囊珍重地收进怀里,屈膝一礼,匆忙离开。

心魔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以后离她远些。”云灼然发觉沈漫身上有层淡淡的死气,料想她近来会倒霉,叮嘱完便走出天井。他足尖悬空在地上花瓣铺就的花毯上,未踩坏任意花瓣,身姿缥缈若仙。

心魔亦步亦趋跟着,踩坏了花瓣也不在意,比起这个,他更好奇桐叶这个人,“哥哥,桐叶他……”

“他很奇怪。”

云灼然始终想不明白桐叶找他到底是为何,总不能是看他修为不错,打算与他联手调查那些一直没有出现过也许已经失踪的同道吧?

云灼然暗自摇头,等心魔跟上来,伸出白皙纤长的手。

“回房练字。”

心魔脸色喜忧交加,倒也老老实实地握住云灼然的手。

“好吧。”

二人晃晃悠悠回到三楼时,隔壁挂着天字号一门牌的上房恰好有人出门,正是陆栖和沈灵枢。沈灵枢住在一楼,陆栖是住在二楼的,云灼然上次下楼在楼道碰见陆栖,二人都没说话,互相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合住在一家客栈多时,云灼然不至于还不知道他的左邻右舍除了原先的厉剑茗之外又多了一个秦筝,厉剑茗隔壁房间住的则是郁少主。

姬无妄当日来找他时,看到的只有这么几个人,能说出去的不是郁少主就是秦筝,能把这种消息传到桐叶那里的,除了天道宗那位常年和稀泥的秦峰主外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云灼然没有理会陆栖二人,幽冷眸光斜了站在隔壁房间门里的青衣修士一眼,便与心魔回了房间。

看着云灼然的房门紧紧关上,结界挡住所有窥探,陆栖和沈灵枢都不自觉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便见自家清雅如竹的秦峰主白了脸。

沈灵枢问:“峰主怎么了?”

秦筝悄然运气驱除钻入体内的阴寒气息,绷着一张白净的脸说:“无事,你们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客栈里人多,我有时会看顾不过来,你们师兄弟务必小心行事,别学纪辰,郁少主和那些人都不可轻易得罪。”

那些人,说的就是云灼然。

沈灵枢和陆栖心里很清楚。

等二人拱手告辞后,秦筝飞快关上门,原先僵直的身体无力地靠在门板上,嘴角扯出几分笑意。

“……不愧是宗主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