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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多邪祟加起来也就一个金丹,心魔并不满足。

赶在天亮前,云灼然顺手将纪辰扔回清阳峰,揣着小黑团回了白云间。这几日他每晚都溜出去觅食,修炼的时间都安排在了白天,多亏了平日里都没什么人来找他,还算清闲。

晌午时,白云间来了几位客人。

心魔在花丛玩了半天,正昏昏欲睡,云灼然收到沈灵枢传音后,谨慎地将黑团用结界关起来,戴好明光锁才下楼。心魔很不高兴,因为云灼然又不带他玩,见的人还是沈灵枢。云灼然完全无视他的嘀咕,心想若让心魔知道昨日清阳峰的事,早该开骂了。

云灼然照旧开了结界便在凉亭下等人,沈灵枢这次也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两名清阳峰的师弟。

云灼然心下惊疑。

难道昨日的事还没过去?还是纪辰今早回去之后告状了?

沈灵枢见云灼然看向自己身后,便殷勤地跟他解释这是清阳峰主让人送来的赔礼,是一件中品法衣和一件上品灵器。其实清阳峰主是不打算赔礼的,可昨天清和峰主丑话说都在前头了,过了一晚上峰主到底还是让人挑了法器送来,就是发话时脸特别黑。

云灼然喜闻乐见地收下了。

他是不缺法宝,可能让那位清阳峰主肉疼一下也值了。

那两名师弟齐齐放下东西便匆忙告辞,云灼然也没留客。

待人走后,沈灵枢欲言又止好半晌后,才终于出言,“云师弟,昨日之事,其实都是师兄的错。”

这是认了?云灼然有些错愕。

沈灵枢面露愧色,“纪师弟这些年一直在我身边帮忙打理戒律堂,我却从未察觉他对你的这份恶意,还几度以为都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待你们都长大后,他总归会明白的,却不曾想过,问题原来是出在我身上。”

他停顿下来,星眸直直望着云灼然,暗示无比强烈和明显。

云灼然问:“这与沈师兄何干?”

“若我当年没有给纪师弟多余的安慰,他便不会多想。若我早些察觉到他的心思,云师弟这些年来便不会平白受委屈。”最后,沈灵枢苦笑道:“这些话我已经同纪师弟当面说清楚了,以后他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

云灼然心道天亮前,他刚把受了半宿惊吓的纪辰放回去,怕不是还没休息一会儿,人就被沈灵枢挖了起来,这人还虚弱着呢,得多累啊。

沈灵枢一见云灼然皱眉就紧张,“云师弟,我可以以自己的名誉发誓,我从未想过要害你,你相信我,我们毕竟是同门师兄弟,师尊出事前,曾多次叮嘱让我多照顾你,所以请云师弟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