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虽然拿捏着章执事的生死,脸上的笑却仿佛撒娇般地:“少主,这种渣滓,怎么不叫我在他身上多戳几个洞?”
罗醉拿了一块手帕,把地上的血刀捡起来,道:“你戳他不要紧,别把这刀弄坏了……这可是凶器,卫玉要的呢,既然答应了他,总该不负所托。”
夜深,万籁俱寂。
宜州县衙里却灯火通明。
李知县跟着卫玉到了堂中,却见地上跪着一个人。
他定睛细看,竟是金龙帮的章执事。
而在他旁边放着的,是一件血衣,跟一把带血的匕首。
卫玉笑笑:“哟,这么快便有人把凶器送来了,有劳了,章执事。”
李知县兀自不敢相信,迟疑的看向地上的章迳:“这,这到底是……”
章迳断了的手还在垂着,疼的脸如白纸,咬着牙才没有昏厥过去。
虽然被捉了现行,但他毕竟是个狡诈的人,又仗着自己是金龙帮的头目,哪里肯轻易认罪?
听李知县出声,他忙道:“大人,我……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知县只看卫玉,卫玉道:“哦?有什么误会我倒也想听听,你怎么知道这凶器跟血衣藏在王家呢?你既然知道为什么白天的时候不在公堂禀明?或者……是因为这血衣是你的,而凶器也是你常用之物,你怕人认出来,对吗?”
章迳道:“不,不是……原本……”他的眼睛骨碌碌急转:“小人其实也不知道,是、是下午时候有人、跟小人报信,说王家藏有凶器跟血衣……小人不信才去看看,找出来才知道竟是我的东西,必定是、是真凶偷了小人之物,嫁祸于我!”
他也算是极狡诈的了,竟然这么快就想出了一番说辞。
李知县心头一沉,最怕他狡辩不认,只怕又要费一番力气。
“谁跟你报信?”
“那人隔着墙,扔了一张纸条给我。”
“纸条呢?”
“已经被、被烧掉了。”
“纸条上写的什么?”
“无非是……方才小人已经说了,写的是,有凶器跟血衣藏在王家……就这样。”
“只有这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