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那廖羽之前受伤过重此刻仍没有醒来,所以竟无法再问口供。
卫玉稍微忖度,还是得先看看受害者的尸首。
小侯爷一直跟在卫玉左右,盯着她一举一动,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见她要去看尸首,罗醉问:“卫巡检经常做这些事?”
卫玉回答:“并非如此,京城内自有仵作。”
罗醉道:“我看卫巡检倒像是个老手……真是不可貌相。”
那两具尸首已经被带到了县衙内,就在偏院。
李知县领着到了门口,看她相貌清秀矜贵,便又提醒:“样子着实不好看……别冲撞了卫巡检。”
卫玉只一摆手,进内,却见那女子身上披着白布,小儿就在她的旁边,一大一小,蒙头盖脸。
虽还没见到本来面目,只看这个阵仗,便叫人打脚底透出一股寒意。
卫玉走到近前,掀开白布细看。
却见那妇人脸上青肿,却难掩秀丽容貌,身上大大小小许许多多的伤痕,让人大吃一惊。
而细看之下,她的致命伤则是胸口一道深深划痕,几乎可见心肺。
小侯爷虽然也算是上过沙场经历生死的,可亲眼目睹这样死尸,不由皱眉。
卫玉则开始想念蒋攸安,后悔这趟离京没有把他要来……
好不容易查看过妇人,又去看那小儿,望着那孩子几无血色的脸,这次卫玉也看不下去了。
罗醉端详她:“卫巡检也有不忍的时候。”
卫玉揉着额头,觉着头疼。
罗醉无声一叹,自己掀开白布,看了会儿,说道:“这孩子身上没有什么别的伤,只有一道致命,是在颈间,好深,咦……”
卫玉听他语气疑惑,问道:“怎么了。”
罗醉道:“这伤口有点奇怪,通常刀伤的切入口要深一些……这孩子的伤口……”他外头打量小儿颈间,“倒好像是从下到上……你看他脸颊处被扫了一道。”
卫玉忍着不适转头看去,若有所思。
亲自查验过尸首,退了出来,李知县着实佩服,陪着回到前堂,卫玉喝了口热茶,叫把所有卷宗拿来查看,一刻钟后,传王绔上堂。
苦主王绔被带上堂来,满面愤怒。
他当然已经听说了廖羽被朝廷所派的卫巡检护住带回了县衙的事。
王绔咬牙切齿,抬头怒视堂上的卫玉。
李知县见状,生恐卫玉不悦,便呵斥:“王绔,卫巡检有话要问,你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