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同样是黑色和红色交织的花纹,好像某种神秘的符号。

舞者们的位置,都在直径半米的小圆圈之内。虽说正式跳祭舞的应该只有一半人,但是这里的定位圆圈竟然一个萝卜一个坑,正正好好。

这些定位圆圈以黑色花纹为边,红色花纹为中心,边缘外部光滑,内部呈锯齿状,中心一点鲜红尤为刺眼。

而亨利的位置上,那个圆圈要更大些,直径约有一米。花纹也更为繁复精美,里里外外共有七圈,图案有锯齿,有波浪,还有手拉着手的小人儿和仙鹤游鱼。

亨利偷偷用脚尖碾了碾,地板是平滑的,不像有机关的样子,这才放心大胆地站上去。

不知怎么的,他感觉周围帘子的颤动,好像比先前激烈了一点。

简凉的视线,再次扫过每一位舞者,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了几秒钟,确定没有问题,最后将目光落在亨利身上。

“放松。”他轻声说,“那是你的荣耀。”

下一刻,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小厅。

——天鹅绒的帘子,连同天花板,唰地飞上天空。

当帘子消失之后,亨利才发现自己的判断错误。

那不是一间四壁挂着帘子的厅。

它没有四壁,本身就是舞台的中心。

舞台的四周都是水,至少他视野范围内如此,身后来的路或许是唯一通路。

他们身处一间环形瓶状大厅之内,舞台和水面就是瓶子的底部。

瓶子肚大口小,在瓶肚以及渐渐收束的瓶颈上,画着黑红两色的壁画。

那是非常热烈的舞蹈,盛大无比,人们盛装出席,男的帅气,女的美丽,他们向着壁画正中的主人跪拜,献礼。

而壁画正中那个高大的人形,穿着花纹繁复的衣袍,带着皇帝同款冕旒,张开两手,显得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