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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欺梧 四藏 1025 字 1个月前

“好。”端木朝华一把拉过马头,“不要硬拼,我退后,全数撤离,回府再商议!”翻身要上马,马却被嗖嗖而至的利箭惊的长嘶一声,人力而起。

“大黄!”浅碧串身上前,稳住马头,三两下便制服的它妥帖,在乱箭之中对端木朝华伸手道:“上马!”

端木朝华只是一愣,转瞬便握住她的手,翻身上马,还不等讲什么,她猛地一抽马腹,催马加蹄而去。

那一次他只来得及在马上回头望上一眼,远远的瞧见那个叫浅碧的女子在乱箭之中奋力厮杀,血染罗衫,分不清是哪里的血。

他忽然不明白,只是初见而已,她如此厮杀做什么?

冬季最是夜长,觉不怎地多,梦却怎么也没有尽头。

这样一场梦零零碎碎的怎么都不肯结束,遥远的,却有极真实的感觉,说不上身临的真,却真真切切的冷,千叠山的冷,皑皑雪白的冷,以及她面目苍白的冷。

他先一步回到了王爷,刚落脚还不待整装去接应廖月白,他们已经回来了,零零散散的去了大半,浑身的血污,还背着一个血流的分不出衣衫原本的颜色的女子。

是浅碧。

紧闭着眉眼,脸色苍白的紧,浑身是血的也看不清中了几箭,只是气若游丝的念叨着什么,听不真切。

端木朝华抱着她一路快步,回了卧房,招来大夫,心却莫名的吊着,怎么也不安定。

那样一场伤处理下来已经是深夜,月上树梢头,清清冷冷。

端木朝华处理完事情,不由自主的折到了她的厢房里,吩咐小婢女再添了些炭火,撩袍坐在了床头的小锦凳上。

她还没醒,盖着两层锦被捂出了一头的汗,少的脸颊晕红,说胡话一般的念叨着什么,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