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生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得的病?”
宋芳州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六岁那年吓昏过一次,之后就有了这病,原先不知,只是每天早上醒来都觉得浑身酸痛,偶尔还受伤,后来被奶娘看到只当我得了夜游症,看了许久不见好,反而愈发的重了。”
“怎么重了?”九生趴在榻上小声问他。
宋芳州也小声道:“就是我犯病后经常干坏事,昏迷的次数也多了。”
“干什么坏事?”九生问:“就像那天在宅子里扮鬼吓人吗?”
“你才扮鬼吓人。”宋芳州不服气,“我也不知道,老爷子不让人告诉我,但我能感觉出来,府上的都开始怕我了,老爷子也开始让人晚上看着我,后来看不住就绑了睡。”
“你真可怜。”九生递给他一个枕头,“那你六岁那年被什么吓昏的?”
宋芳州脸色一白,卷长的睫毛眨了眨,随后笑道:“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月亮弯弯,照在榻前。
两人榻上榻下,裹着被子凑着脑袋,絮絮叨叨的聊了许多。
也不知是谁先睡着了。
直到日阳高挂,九生被玉音喊起来,发现宋芳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玉音侍候她洗脸,她自己穿了衣服,自己洗了脸,玉音在一边忽然道:“九生妹妹你还在怪我?”
九生一愣,放下帕子点头“恩”了一声。